“新买的?”
“嗯。”伏黑惠刚给小白猫换完药,将它放进新买的猫窝中。
“咦,奶糖也有一个。”未名竟抱着小花凑过去看,眼尖地发现小白猫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崭新的项圈。
伏黑惠喂药的动作一顿,“奶糖?”
“啊,刚开始发现它的时候,就缩成一团躲在树上,远远看过去就跟一块蓬松的白色糖果一样。”
未名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时她嘴馋想要吃糖果,看小白猫莫名幻视了下。
要是说出来,显得她很呆诶。
伏黑惠没有反驳她这个随意给小白猫冠上的姓名,他将脖子上的项圈取下,走到书桌旁,没一会回来後,那个项圈的铭牌上多了一个新刻上去的名字。
“我丶我就随口一说。”未名竟吃惊得嘴巴微微张大,连忙道。
但显然伏黑惠已经把这个名字认下,他给小白猫戴上项圈,眼睫垂落,眸中还有未散去的温柔,像一汪水,“它还挺喜欢的。”仿佛应和般,拥有新名字的小白猫叫了声。
也许是房间里灯光给人镀上朦胧的外衣,他这难得有些柔软的样子,让未名竟莫名有了勇气,她犹疑地倾身上前,做出後面想起来後悔好长一段时间的事情。
未名竟不自觉地伸出指尖想要轻触那汪水,纤长的睫毛扫过指腹,带起密密麻麻的痒意,她一颗心随之打鼓。
被偷袭的人愕然地睁大眼睛,眼睫微微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平静的湖水被搅动,掀起波澜。
“你在做什麽?!”伏黑惠立马回过神,攥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白玉的脸上晕开薄红,咬牙道。
被有些力道抓着手腕的未名竟这才找回自己出走的神志,刚刚的熊心豹子胆啪的一下破掉,脸蹭得一下红透,头顶都要开始冒烟。
“我,这,那,对不起!!”
未名竟挣脱开,受到惊吓般往後挪,把自己埋进墙角,完全不敢看伏黑惠脸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害者是她。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再说什麽,他别过头,露出的脖颈不知是不是因为恼怒也染上浅淡的红。
因为未名竟自己作死,她已经完全忘记之前的目的,等她清晨醒过来,那股羞耻感依然没有褪去。
啊啊啊啊,怎麽办!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後悔得像原地找个洞钻下去。
这,以後她完全不敢再面对伏黑君!
这该死的梦!
等等。
未名竟顶着一头炸开的头发坐起身,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
哦,对呀,这不是梦吗?即使干出什麽羞耻的事情除自己以外也没人会知道。
这样想着,未名竟心情阴转多云,她重新恢复活力,哼着歌哒哒跑进盥洗室。
这一招欲盖弥彰让未名竟完全把之前想要找寻梦境是真实的事情抛之脑後,她潜意识里已经把这当成一场梦,且不容反驳。
但,当她走到熟悉的居民楼下,碰到正抱着小白猫准备回家的伏黑惠时,依然不可避免地瞳孔剧烈颤动。
白猫脖颈上挂着她极为眼熟的项圈,项圈的铭牌上写着她随口而出的名字。
‘奶糖’。
她还是连夜收拾收拾离开地球吧。
——
一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对伏黑惠做出不恰当举动的未名竟十分尴尬,这些天看见当事人都不敢再跟之前那样乐颠颠跑上去。
伏黑惠见某个橙发少女远远看见他,立马转身就跑,慌乱之下甚至差点撞上墙角。
伏黑惠:。。。。。。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副完全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下意识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