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徽走後,白一棠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质问祁彦,道:“你来这儿干嘛,不会是你最近又落魄了,来找我借钱吧?”
祁彦冷笑道:“呵,我,祁彦,能落魄到跟你借钱?”
“你老子把你卡……”
祁彦急忙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把她到一旁,连忙大声道:“欸欸,白一棠,你吃不吃东西?我叫人给你买。”
祁彦向白一棠闪烁他那一双似葡萄般大眼。
白一棠心中感叹,这双眼睛确实比自己的都大。
她挣脱开祁彦,直言道:“行了,说吧,怎麽个事儿?”
祁彦清了清嗓子:“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白一棠两眼震惊,不信道:“你来看我?我没听错吧?”
“从咱两毕业以来,之後的每一次见面,我这五个手指都能数的清吧。”
“白一棠,你这话说的,夸张了吧,我虽然找你的次数是少了些,但也不至于五个手指都能数的清吧。”
“那,六个手指?”
祁彦扶额,感觉整个人要被她气笑了,道:“我真是服了你,我要不是……”
祁彦话语戛然而止。
白一棠双眼一眯,说道:“要不是什麽?”
祁彦脑子一转,不正经道:“要不是我想你了,怎麽会来看你呢。”一脸不羁,挑了下眉毛。
白一棠後槽牙紧了紧,一脸假笑,走近祁彦,祁彦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完全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啊!!!”
“白一棠,你真打呀,疼死我了。”祁彦捂着自己的头,惊呼道。
白一棠毫不犹豫给他的头部来了一击,甩了甩自己的手,道:“嘶,打得我手都疼。”
祁彦吃痛的说道:“太过分了,你这女人,谁要敢娶你,指定得完蛋。”
白一棠一脸无所谓,道:“怎样,又不是你娶我,瞎操什麽心。”
祁彦此时疼的龇牙咧嘴,不想跟她继续废话,便打算离她远远的,晚点再找人看护她。
白一棠见他走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心想应该不会吧,这家夥皮糙肉厚的,比一般人抗揍。
小庄喊道:“糖糖姐,开工了。”
“来啦。”白一棠返回拍摄场地继续进行拍摄。
不远处响起相机‘咔’了几声的声音,那人检查了几遍相机里照片,确定拍好後便离开了。
沈临桉落地後给白一棠报了平安,随後就立马投入工作中,小田自从被安排到沈临桉身边,自己的工作效率不仅得到了相对的提升,同时也能跟得上沈临桉的工作节奏。
他们与当地的治沙官了解情况,打算等天气好一些再去现场实地考察一番。
应广谥治沙官向沈临桉说道:“我是从小在这长大,这里的环境在我小时候是非常恶劣的,一年四季,黄沙漫天,又临近沙漠边缘,庄稼也很难种成,导致这里的居民生活都很困难。”
“所以,您愿意用尽一生来改善您的家乡,让您的家乡充满绿化。”
“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麽样的信念让您坚持下来的?”沈临桉以诚恳的语气询问道。
应治沙官沉思几秒後,声音中带了几分沧桑,道:
“信念?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或许这个念头早已在我小时候,就已经在我心中扎根了,现今早已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与整治过的区域相连,盛开在整个漠北。”
应治沙官眼中充满着对故乡的爱意,眼角处的皱纹,衰老的容颜,风沙侵蚀过肌肤纹理,恰是见证了那段蹉跎岁月的最好证明。
沈临桉彷佛受到感染力,也感叹道:“是啊,在这片漠北地区上,所到之处,遇到的每一颗大树,每一片绿化地,都会让人忍不住想起您,您的丰功伟绩,祖国与人民也将永远铭记。”
“铭不铭记倒无所谓,我只希望我的家乡不再饱受风沙之苦,祖国的漠北一片繁荣昌盛就够了。”
在漠北这个地区,数不清的生态绿化後继者纷纷来此,但大都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就申请调回原工作单位,像应老这一辈的人,是很难得的,不看重名利,耐得住艰苦,只专心治沙,饱受风沙侵蚀的痛苦,坚持为这一片漠北做出巨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