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按部就班的几十年如此。
祁彦整理了下领口,拿起身後的西装外套,离开了集团。
近半个多月,祁彦白天到集团上班,晚上则在家补习金融知识,还要时刻关注父亲的身体近况。
祁父因高血压引起晕倒後,後腰尾脊骨摔得也很严重,现今还未昏迷微醒,医生说变成植物人的概率会很大。
祁彦回公寓简单得收拾几下後,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便前往了医院。
刚打开病房门,便看到祁奶奶和沈临桉在里面。
祁彦就已经明白,瞒了这麽久的事还是瞒不住了。
祁奶奶此时并未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见祁彦过来了,便道:“小倌,你来啦。”
“奶奶,你…怎麽来了?”
“我已经很多天没见到我的儿子了,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他。”祁奶奶安详的看向祁父沉静的睡颜。
“奶奶,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祁彦近段时间内心积压的情绪,如今是再也绷不住。
“怎麽啦?小倌,快来奶奶抱抱。”
祁彦走去祁奶奶身旁跪下,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祁奶奶宽慰道:“小倌呀,你是一个大人了,要沉住气,要坚强。”
沈临桉把手搭在祁彦的肩膀上,道:“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小沈说的对。”
“奶奶也没有责怪你没及时告诉我你父亲生病的事,知道你是怕我这个年纪,承受不住。”
“奶奶明白你的一片孝心。”
祁彦脸上牵起一抹苦笑,点了几下头。
沈临桉昨天从父亲那儿得知祁父生病的消息,才晓得祁家发生了一些事,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探望,令他意外的是,祁彦这回竟然什麽也没说,愣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沈临桉道:“祁伯伯的情况怎麽样?”
“听医生的意思,如果长此以往昏迷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别担心,祁伯伯是个好人,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祁彦站起身整理好情绪,二人出了病房,留祁奶奶在病房中。
就在两人离开後,祁奶奶握住祁父的手,轻喃道:“孩子,你是我三个孩子中小时候最调皮的,摔跤磕碰,是常有的事,但你从来也不当回事,照样出去玩耍,管都管不住你。”
“後来你去从军了,妈都不担心的,因为妈知道你皮糙肉厚,是个能抗事的人。”
“你的姐姐小时候就夭折了,妹妹也远嫁异国,妈的身边就剩你一个孩子了,你可不能…就这麽抛下妈。”
“孩子,你要好起来,妈还想…听你跟妈妈说说话。”
“好不好,孩子啊,你能听到妈妈说话吗?”祁奶奶搓着祁父的手掌心,眼神渴望他能够醒来。
祁奶奶抹掉脸上的泪痕,为祁父按摩手脚,让不能行动的身躯得到疏通缓解。
祁彦与沈临桉来到医院天台上吹风,今日的阳光明媚的让人感到很舒适。
“听说你回集团了?”
“不然你替我去?”
沈临桉背靠在天台的护栏上:“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别客气,工作上也可以问江泽,在这方面,他比我懂得多。”
祁彦道:“知道。”
“阿彦,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像今天这样瞒着我们。”
“咱们虽没拜过把子,但早已胜似亲兄弟了。”
“沈哥,今天你怎麽回事?”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安慰,我远比你们想象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