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许河淡淡地说。
“就凭你这态度,你就错了!”廖长青高声大气地说。
许河懒得搭理他!
“许河,你还是尽早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不会害你的!”见来硬的不行,廖长青又来软的。
许河看都不看他一眼。
“许河,你是不是已经调查出来了汪长来的死因?是司机操作失误冲下了悬崖对吧?”廖长青又问。
“廖长青,你作为公安局局长,就应该查清楚每一件案件,而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试问,你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吗?”许河目光如同一道骤然而起的闪电,毫不留情地射向廖长青。
廖长青努力迎着许河的目光,但最终由于心里发虚,不经意间移开了目光。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捉拿许河的证据,现在抓他,无非是不想让他调查汪长来的死因。
还有一件事情令廖长青奇怪的是,他并不知道是谁任命许河为调查组组长,黎明书记还关着,没有出来,根本不可能运用手里的权利。
那么?
想到许河背后会不会有大人物撑腰时,廖长青就不仅仅是心虚,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适感。
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许河都没有正眼看他,反而让他觉得,他是用语言在审问许河,而许河用铁骨铮铮与不屑面对他。
这让他有一种心灵上的挫败感,他忍不住又开始骂青菱镇新任镇长吴大力。
“也不知道吴大力这个王八蛋究竟在县长面前怎么嘀咕的?直说许河活着,还在调查汪长来,具体也没有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就让老子抓人?老子本来是阎王,被这些狗日们将老子搞成了小鬼。”
看到许河的神态,廖长青坐立不安,但他强打精神,想要某些方面镇住许河。
“许河,你应该明白自己在装死这段时间里做了许多对青菱镇不利的事情,吴大力举报你带着一众人将青菱镇搅得风生水起,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工作与生活。”
“吴大力还说你是个什么调查组组长,将你说得一无是处,这你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有人举报,我们必须出警,况且还是县长亲自下令!”
“我说你平白无故的躲在青菱镇装死干什么?像一只缩头乌龟!你妈的逼比缩头乌龟都不如,缩头乌龟起码乖乖巧巧躲着就行了,而你不敢去别的地方闹,偏偏要与吴大力对着干,人家是有背景的人,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你的妈的……”
“啪啪!”
几声清脆的掌声骤然响起,廖长青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惊讶地看着许河,良久,他不相信揭开捂住脸的巴掌,又将目光慢慢移到许河脸上。
“许河?谁给你的胆子?你……你……你敢打我?你竟敢敢打我?”
“老子打你怎么了?究竟谁是缩头乌龟?”许河猛地站起身,指着廖长青的鼻子。
“你作为县公安局局长,于百姓生死而不顾,不去调查一桩桩冤案,而与小人同流合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制造冤案,你为什么就不看看你的帽子上的国徽?你为什么就不看看你肩章上的杠杠?”
“你为什么不去调查双桥乡的老大爷是怎么死的?汪长来等三人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死的?”
“我死了的时候,你们不闻不问,立即就说许河死了,死于车祸中,死得尸骨全无!”
“你们为什么就不查一查许河怎么死的?你为什么就不查一查车祸的具体原因?你作为公安局长,就是这样对待人命的?”
“我凭什么不打你?我是替死去的汪长来打你,我是替双桥乡死去的老大爷打你,我是替死去的许河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