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我也觉得奇怪,这个谢启昆为什么临阵脱逃时,还要拼命杀人?”经许河这一提醒,李仝立即醍醐灌顶。
“我怎么感觉,这个谢启昆有诸多的保护者?”许河大胆地推理着。
“我也有这种感觉。”李仝点头。
“你想想?谢启昆既然有遮天蔽日的保护伞,他为什么还会逃之夭夭?充其量是避风头,就算逃,他也要等到他的保护伞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选择逃。”
“但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他只有被杀的可能!”
“一旦他背后的保护伞浮出水面,想要自保时,就是谢启昆的死期,目前应该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所以你不要将重心放在追捕谢启昆身上,而是将重心放在他幕后人的身上。
“也就是他的保护伞的身上,想办法引蛇出洞,到时候一网打尽。”说这话的时候,许河的眼中露出狼一样的凶光。
你不仁我就不义,不将那颗遮天蔽日的大树连根拔起的话,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老百姓的命难道是葵花杆子?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好!”李仝再次掉头,他同意许河的见解。
许河的意思是,一面大张旗鼓地追谢启昆,还要让所有人知道,只有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才能成功地吸引眼球,让那些幕后者心安理得冠冕堂皇,稳坐钓鱼台。
到时候,他们一句“谢启昆逃到了境外或者死在了途中”就草草结案,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举两得。
那样的话,既保住了谢启昆,又保住了谢启昆幕后的保护伞。
他们继续吃香的喝辣的,宝马香车,携八面春风入住;晚霞朝旭,酿五云好梦出游。
倒霉的是那些死伤者及他们的家属,既得不到多少赔偿,又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
“那些人的心可真够狠,就像他们不是父母养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就在这时,医院里又打来电话,说王大兵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许河气得大声喝叱,这才刚刚将人从装有毒药的注射器下救下来,这才多大一会?又不见了?
“就在刚刚,医生查房时,就发现他不在病房里,具体……具体……”看护人员吓得只打嗫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河呲牙咧嘴地骂,心里乱得很,同时也觉得奇怪,随即又问。
“他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吗?他不是还被五花大绑吗?难道他突然长了翅膀?”
“赶紧找!”临挂机时,许河又厉声说。
“是是是,我们马上去找!”看守们的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样,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面面相觑。
许河知道,指望他们找,是闯到了鬼,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凭着刚刚在医院里对王大兵的观察,他想要逃走绝对不可能,除非……
但这个想法骤然而起时,许河瞬间前胸后背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不然的话,他一个被镇定剂搞得糊里糊涂的人,怎么有能力在五花大绑下逃跑?这明显是鬼话。”许河暗自腹诽。
他一边吩咐手下人去找,一边悄悄地潜回医院。
他决定先去护士站,看看有没有异样的护士。
凭断定,王大兵一定是被人用医用推车搞走的,不然的话,那些看守们不可能没有警觉。
还有就是,担架。
就怕那些人先用推车将王大兵退出来后,再用担架抬上车,然后秘密运走。
情况万分危急,必须分秒必争,不然的话,所有的线索都成了断线的风筝。
“你有什么事情?你是哪个病房的?你是病人家属?”护士站里,几个女护士正在往医务推车上放发给病人的药,其中一个胖胖的女护士一见许河,立即热情地问。
“我是王大兵的朋友,来看看他。”许河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医务推车。
“王大兵不是我负责,负责王大兵的护士刚刚有事出去了,你过一会再来吧。”胖护士说完,连忙将手里的药放到医护推车上,就准备推着离开。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