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柏语你肯定记得,你之前可是被他截胡了。我告诉你个解气的消息,他前段时间和邵董闹翻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许慧顿时撇撇嘴:“没意思,我分享八卦的喜悦都没有了。”
柏语赔罪地笑笑,心想已经很久没有听说郭遣的消息了。时间真快啊,上次见面还是在酒吧,他们各怀心事,如今她的境遇和当初已大不相同。
许慧又继续说起来:“不过讲真的,郭遣他就算和邵董闹翻了,其实也不会差到哪去,他之前好像回R国避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回来了。”
回来了?这就是她不知道的了。时间确实会改变很多,虽然她和郭遣大约这辈子都是不对付,但也早就没了高中天天盼他倒霉的想法。提到郭遣她不由得想起邵阳,大约幸福会让人变善良,如果他们幸福她大约也会送上祝福。
旅游过後,工作也该提上日程。有过经验这次柏语更加得心应手,她还找回了自己的老搭档张炎。小夥子再见她感动得痛哭流涕,直呼“柏总你果然没忘记我”。
同时他也带来了新鲜的八卦:“柏总您不知道吧,小邵总现在和邵董闹翻天了。”
“哦?怎麽回事?”
“好像是因为小邵总不愿意听邵董的话去相亲,现在居然出去自立门户,真没想到,他还做得有模有样的,和当初在公司完全不一样。”
柏语听完也十分感慨,後来业务往来遇到邵阳,确实和当初大不一样,脱去了一身稚气,见到她居然还客客气气叫了一声柏总。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郭遣也没有辜负当初邵董对他的嘱托,只是这方法谁也没想到,也不知道如今邵董心中是何滋味。
“一一。”一眨眼又到冬日,今天工作不多,柏语就去中央大学接于一一下班,目前她们保持着谁早下班,就去接对方的状态。
刚下过一场雪,中央大学的银杏大街産出一条笔直的路。尽管如此,路还是很滑,她们紧握对方的手,一步一步倒也不怕摔跤。从她们这远远望去能看到明志湖有几个学生只穿一件背心冬跑,真是青春活力。
于一一问她:“你念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这个兴致。”
柏语自愧不如:“这我真做不到。”
半年过去,柏语的治疗很顺利,于一一的身体也恢复良好,她们前段时间复查了一次,没有什麽後遗症。曾经声势浩大的杜伦药业案也已落下帷幕。经过彻查,杜伦药业药物违规的罪名得以证实,受到制裁,贝尔纳女士的清誉也得以恢复,只是贝尔纳女士已然故去,一切都如浮云一般。
而除这起案件本身,影响最大的则是国际联邦大选。原本呼声最高的杜伦受此事件牵扯,最终败选,新任总理为右党的舒尔茨。有人不禁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不过再怎麽讨论,这一切仍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
她和于一一也讨论过此事,于一一肃容,道:“贝尔纳女生和舒尔茨先生是表兄妹。”
柏语面露震惊,于一一继续说:“贝尔纳女士是E国人,舒尔茨先生是A国人,很多人确实不知道这一点,”随後她皱眉又道,“不过杜伦药业和杜伦罪证确凿,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中央大学信步闲游,柏语看于一一心情不错,暗暗捏捏衣服口袋,提议到:“要不要去天台那转转。”
“天台”是中央大学学生给中央教学楼顶层起的外号,那里开放游览,位置绝佳,可以一览学校美景。
于一一欣然应允。
上楼的时候,柏语克制着内心的紧张,别人眼中她们旅行归来早已和好,没人知道这半年她竟还是“闺蜜”的身份。
今天是个好时机。
柏语感觉自己声音有些颤抖:“一一,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结婚戒指我来准备吗?”
于一一也似有所感,当她问出这句话时没有太过意外:“我就知道你会在这一天。”
柏语激动地浑身发麻,掏出戒指用尽了她仅剩的镇定:“一一,你愿意吗?”
于一一握住她的手,一起带上这枚戒指,她深深看向她:“小语,从今往後,不要再离开我。”
她曾迷茫,孤独,彷徨,找不到人生的意义,而此刻,柏语想,也许她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一一,我答应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