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静咬着唇瓣,看着付茜不好的脸色心里有些紧张。
关于住进徐家的事,她不是故意瞒付茜的。
就是觉得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解释起来令她难以启齿。
“阿静,你家里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要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的。”
这是付茜说的第一句话,语气担忧。
丁若静一时怔住,她以为付茜会问她关于徐家的事,或者责怪她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万万没想到付茜首先问的是她有没有遇到困难。
她眨了眨杏眼,言女士从小教育她,除了妈妈没人会真心爱护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靠谱。
现在看来,似乎不尽然。
“嗯,我妈妈跳楼成了植物人,但钱的事徐家会负责,你不用为我担心。”她诚实的开口道。
丁若静短短的一句话就把事情大意说明白,付茜目露心疼,她没追问细节,只说:
“我是你的朋友,阿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能帮上忙的,我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啥的。”
丁若静笑容温柔恬静,“好,我们进去吧!我刚刚在微信上说要跟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事,等会找个地方,我与你细说。”
看得出来丁若静的生活状态是正常的,她似乎并没有被家里发生的事打击到,依旧性子温软,对谁都笑脸相应,付茜放下了心。
她拉着丁若静走进包厢,想到由保镖簇拥着和丁若静搭话的男人,嘀咕:
“没想到他居然是徐誉白的堂哥,那张生育能力很强的脸,我一看就认出来了。”
丁若静听清了付茜的话感到惊讶,她说:“你还记得他?”
付茜理所当然的点头,“记得啊,我们两个不是在奶茶店门口见过他一次嘛!”
丁若静倒是没想到付茜的记忆力会这么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付茜并不在乎她的回应,自顾自的说下去:“他那张脸长的人神共愤,很有记忆点,身材体力绝对都属于牛逼哄哄那挂。”
说到羞耻的地方,她凑近丁若静的耳朵,“不知道哪个女孩有福气坐在他腹肌上,躺在他臂弯里。想想就羡慕,我以后就要找个他那样的。”
丁若静震惊的询问:
“你说要坐在哪躺在哪??”
付茜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一板一眼的回她:“腹肌。臂弯。”
丁若静听的清清楚楚,一下子面红耳赤,恨不得捂住付茜那张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嘴巴。
付茜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不由自主的捏了捏丁若静白皙的脸蛋,替她把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发丝别到而后,笑道:
“阿静,你怎么这么纯啊!你别跟我说你没看过任何的性启蒙书籍。”
丁若静抓住付茜在她脸上作乱的手,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
言女士对她的教育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到,她就好像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将该教女儿的毫不吝啬的教完了。
但是关于性这方面,处于青春期的丁若静仍觉得羞耻,她该知道的都知道,就是不好意思和人光明正大的讨论这些东西。
“哈哈哈哈哈,勉强信你。等聚会结束了,你茜茜姐给你分享好东西。”付茜冲她挤眉弄眼的道。
两人已进到了包厢内,丁若静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没反驳付茜要给她分享东西的提议。
反正她不喜欢的话不看就可以了,没必要干巴巴的拒绝,让好朋友难堪。
—
聚会真正结束估计要到凌晨,大家刚高考结束,志愿也填报了,心里没了包袱,玩起来直接疯狂。
这种场合不可能没有酒,丁若静记得自己上次只是喝了果酒就醉了的事,刚开始没敢喝太多,但都是同班同学,架不住劝,她总的加起来喝的也不算少。
所以在有人说要换场接着玩时,她找了个借口,费劲吧啦的和缠着她不允许她离开的同学解释,然后提前离席了。
走到室外,清凉的风呼呼的往身上吹,丁若静七分醉意醒了五分。
她掏出手机给徐誉白打去电话,他给挂掉了,在微信回了她条消息。
【徐誉白:阿静,我们班暂时结束不了,校领导也在,我脱不开身,你一个人回家,可以吗?】
丁若静能理解,毕竟徐誉白是状元,附中的香饽饽,走不开也是理所应当。
她敲字认真回复道:【当然可以,你忙你的,不必担心我。】
回完,她把手机收回包里。
附近的车流量大,打车不难。
而且,徐叔叔名下养了好几个司机,丁若静打个电话就能喊来。
她的脑袋略微有些昏沉,口中苦涩,吹着风还能舒服一点,她打算在附近转悠清醒一下,等舒服些了再打车回徐家。
丁若静顺着小道闲散地走着,玩了一天,身体倒是没感受到累,精神上累的不行。
她走了十多分钟,感觉脑子格外清醒了,正打算掏出手机打个车,有人刚好给她来了电话。
是徐叔叔。
她划过接听键,“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