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藏着浅浅不悦的寡淡眼底,望得眼眶发酸,也没发现那里有任何吃醋的痕迹。
只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口吻。
他的生气,更像是发现自己精心养大的白菜被拱的那种不爽。
也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哪会有吃醋这么低级的情绪。
只有刻进男人DNA里的胜负欲。
半晌,她睫羽稍敛,情绪缓缓沉下来一点,“他向我告白了,我想…和他试试。”
“你说什么?”
男人黑眸里卷起暗涌,眼尾的小泪痣泛起薄红,危险莫测。
温梨有点怕,又有点恨,咬着粉嫩的唇瓣,“你又不是我的家长,干嘛管我?”
她声线太软,就算这样赌气的说出来,也毫无攻击性。
甚至像在撒娇,让人听了更想狠狠欺负。
靳远聿黑沉眸瞳越发深邃,抬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像是诱哄,又像是蛊惑,“老陈是骗你的,他根本没有入围的资格。”
“你这样算什么?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做决定吗?”
他,委屈极了,“再说,我都二十二岁了,难道没有谈恋爱的权———”
“有的嘴,几乎是瞬间咬住她的唇吻住进去。
将她没说完的话连同甜蜜的气息一起吞噬,随着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吞进肚子里。
眼神湿热而茫然。
他双手扣住她的腰,劲儿有些大,迫使,舌尖舔着伸进她的口中,“想谈和我谈!”
觉察到她的退缩,他呼吸微滞,更发狠地吮她的唇,啃咬。
把她弄得眼睛泪汪汪。
“嗯……”她抖着睫毛闭上眼,被迫张开嘴。
舌头瞬间被捕捉。
浓烈的、陌生的男性气息野性十足,一秒占据她的全部思想。
她仰脖子,眼底迷雾朦胧地与他吻在一起。
舌-头纠缠。
她被吻得微喘,呼吸跟不上来。
靳远聿这才温柔下来,按着她继续含住她唇,唇角微勾。
带着侵略性的声音落在她耳尖,裹着沙,哑到磁,“不会换气?”
温梨低下头,感觉自己被点燃了,由里而外的一股躁动让她浑身发软,耳朵烫得脖子都红了。
然而,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
感官无限放大的原因,那脚步声清晰得近在咫尺。
温梨望着他在夜色里更显散漫难驭的眉眼,犹豫片刻,委婉又小心地问,“……你和江盈真是演的?”
“是。”
黑暗中,男人没有一秒犹豫的回答她,“只是一场交易,她演给她爷爷看,我演给我后妈看。”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陪了她一夜?”
“她醉了,缠着要亲我,我躲避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下了楼,医生不让我走,得确认她有没有脑震荡。”他没有情绪的回答。
“……”
难怪第二天江盈走路别扭,原来是摔的。
温梨舔了舔唇,还想再问什么,纤弱的细腕突然就被他的大手扼住。
“还没明白吗?”靳远聿低头吻上她的掌心,辗压,而后压向腰间。
刚劲蓬勃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压着她的手不放,喉结滚动,呼吸变得更烫,“它是干净的。”
言下之意,他把她的话当真了,真以为这是追她的前提条件。
温梨在停滞的呼吸里轻轻抬眼,心脏巨震,一时竟忘了抽回手。
她做梦也没想到,靳远聿这样目空一切的男人,私下里也会暗暗与别的男人较劲。
更没想到外表斯文禁欲的他,衣冠之下竟是截然相反。
凶兽被桎梏在笼,气场却是直达山顶,让人感到无比震颤和惧怕。
男人低眸望着怀里人,一双微挑的瑞凤眼里漫过潋滟的轻笑,仿佛戴着钩子,光明正大地勾引她,“这就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