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准备撤了。
回店里和侯清洋汇报一声就行,原晢想着。
这里还蹲着个财神爷……
捡到者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
原晢刚后退两步,还没从分岔路回到申经街主干道,又突然想起今早在电梯口听到的那番话来——
“总有落单的时候吧?”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说。
原晢隐约记得站在一旁的眼镜男点了点头,一副谨记教诲的模样,甚至在电梯门关的瞬间朝着他动了动嘴皮,满脸挑衅。
不知道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又或者,眼镜男只是单纯想成为裘爷的老婆?
而他现在似乎还占着这个位置……
“啧。”
原晢叹了口气,一屁股在裘时身边坐下了。
毕竟这闲事碍到他了。
就勉强管一下吧。
零点的夜风满是清爽,漫长夏季所烘烤出的燥热烦闷早已褪去。原晢闭上眼,认真感受窄巷里穿堂而过的律动气流,不免感慨这座城市竟还有如此惬意的舒爽时刻。
耳边的喧嚣逐渐远去,专属于夏夜的宁静感悠悠漫上心头。
身旁的酒鬼依旧没有说话,原晢也没打算开口破坏这难得的氛围。
沉默是今晚的申经街。
两个孜然味的黑影就这样静默地蹲坐在小路旁,同砖异梦,各怀鬼胎。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估计也没多久,但人在累到极致又伺机闭目养神的状态下,根本没办法预估准确的时间。
就在原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入梦时,裘时突然叫了他一声:“原晢。”
精神状态不明。
原晢猛地睁眼:“嗯?”
这好像是两个月来第一次被瘟神直呼大名,原晢不免呆了一下。
还能知道他是谁?是个好兆头。
说明醉鬼的魂还在。
“杨老师以前给我养过一只猫。”裘时说。
“嗯。”
原晢点了点头,满怀欣喜地看着他:这位爷,奴家要困死了,咱回吧?
“是我在放学路上捡的。”裘时指了指墙角,轻声说:“就在那里。”
“嗯!”
原晢高兴地睁大了双眼,不忘捶打敲击早已麻痹的四肢,准备起身:这位爷,小喵都回家了,咱也回吧!
“是一只金渐层,特别漂亮。”裘时说。
“嗯,然后呢?”原晢问。
“所以,它也叫元宝。”裘时语气带笑,强调了一句:“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