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口。
平滑的,紧实的,掺杂了薄荷味的巧克力派。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第一次见到李曼迪的场景。
他突然好害怕裘时生病。
他必须要接受惩罚。
五年,太久了。
“怎么了?”裘时拍拍搭在肩侧的脑袋,在静默中顺势将人拥紧。
肩膀上的人眼角泛光,却一直是笑着的。
“裘时。”
原晢轻碰着无名指上的东西,附在他耳边小声问:“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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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天际晴朗,没开灯的顶楼公寓被月光映得干净透亮。
两道相交的影子隐约落在地板上,光影带着分明的节奏,与夜间潮气在空间里交错律动。
原晢向来不经逗,一个深吻就能让他束手就擒,牙尖的巧克力在碰撞下瞬间碎成散块,酒香带着眼角的波光一起溢了出来。
“到我了。”
裘时收回藏匿在布料下的大手,又顺势破开一块酒心糖,哄着仍在喘息的人和他接吻。
帽衫口袋深处的东西也被抓了个现行。
原晢吞咽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阵很重的酒香,带着醇正浓郁的薄荷味。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个吻了。他们亲了太多次,比过去一周还要多,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亏欠都偿尽补足。
但原晢并不满足于此。
四周明明静默无声,他耳边却被暴雨洗礼,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世界被一阵巨大的诱惑裹挟,朦胧中充斥着好奇与羞愧,整个人完完全全深陷其间。
他被身后的人咬了一口,唇角顿时咸湿一片。
“哥哥。”裘时偏过手里的脸,俯身送上一个侵占性很强的吻。像是一种预告。
“嗯。”原晢涩声应了一下。
后腰上的手掌突然用力,他的下巴也被人粗暴抬起,无法抗拒。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周遭满是细密的水声,仿佛下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雨,带着潮湿而沙哑的低鸣,在震荡中共同宣泄某种致命的快乐。
哥哥。
爽吗?
爽就叫出来。
原晢听见身后那个人说。
第61章
那只大手从他的脖颈处收回来,扯开昨夜被他强行压制的床头柜,拿出里面的蓝色小盒子认真把玩了一番。
原晢听到身边人低低笑了一下。
这个姓裘的好像还没发现他的破绽,还要再等等。
原晢并不想装睡,可他身上的劲儿一下就散了,每寸皮肤都充盈着放肆后的酥软,像一台被卸光螺丝的没油机器,完全没办法重启。
他没想到拆人的后劲这么大。
真是看到金砖鬼迷心窍,早知道就不拆了。原晢闷闷地想。
还有他昨天在便利店随手买的东西,就是随手买的,他明明是被酒心巧克力广告骗进门的,主要是为了尝尝新上市的薄荷巧克力。
结果被这个姓裘的笑到后半夜,太过分了。
后颈再次变得滚烫,指腹摩擦间,原晢的整颗脑袋霎时烧红。
“醒了?”裘时拨了拨他额间的碎发,舔着笑意把那个该死的小盒子摇到了他嘴边,“哥哥眼光真好。”
原晢一睁眼就看到了包装上的淡蓝炫光膜,索性又把眼皮子闭上了。
呵,神特么薄荷冰感,简直冰火两重天。
他再也不碰和薄荷有关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