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慢点。”宁芊在一旁叮嘱道。
医生一副了然的模样,对着宁芊教育了句:“你这小姑娘,不诚实。”
“……”
宁芊一头雾水,她到底是哪里不诚实了!
*
由于宁芊的手头特别的宽裕,索性给许禹禾安排了高级病房,五千块一晚。
大吊灯,沙发,电视,冰箱应有尽有,还有专门的护士24小时专为他服务。
所谓钱要花在刀刃上,宁芊这时顿悟了这个道理。
她想,许禹禾醒来的第一瞬间,一定会特别感激她。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後……
许禹禾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宁芊都等得困乏了。
于是她又问起了护士小姐,“他这什麽时候才能醒?”
护士小姐见她着急,安抚道:“别担心,他这受的是皮外伤,只是气血不足身体比较虚弱,再多休息一会就醒了。”
“嗯,谢谢。”宁芊从沙发站起,移来凳子坐在他的床头。
“不用谢。”护士小姐浅浅一笑,“要是这位先生醒来,知道您这麽关心他,一定会特别感动。”
宁芊赞同地点头,“但愿吧。”
“相信我,要是我是男人,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我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护士小姐给她投过去赞赏的眼神。
宁芊已经无力反驳,每当她解释她只是热心肠的人时,护士小姐就投来那种“你逗我玩”的眼神。
确实,她这个行为用正常人的思维是想不通的,毕竟谁会舍得对一个陌生人花这麽多钱?
许禹禾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凌晨。
宁芊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半响後,他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当他发现床头还有一个陌生女人时,眼底闪过惊讶,低哑着嗓子问,“你是谁?你怎麽会在这里?”
尔後他又喃喃道,“我又是怎麽在这里?”
宁芊见他醒了,眼底闪过惊喜,强打起精神,露出标准的笑容,“你这是在医院,你在路上昏倒了,我特意送你过来的。”
“医院?这里竟然是医院。”
许禹禾眉头紧蹙,神情紧张。
“是啊,怎麽了?”宁芊问道。
医院又不是洪水猛兽,他这样的表情,好像大家要把他吃了一样。
病房内开着暖色的灯,将屋内的设施照的一清二楚。
许禹禾眼神飘忽,喉结不断滚动,不安地吞咽着口水。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
许禹禾掀起被子,急忙要下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缠着一整圈的绷带。
“你先别乱动,你的手臂有伤,医生说你还需要卧床休息。”
宁芊连忙劝阻。
许禹禾仿佛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动作利索,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跑到门口。
“快拦住他。”宁芊喊道。
门口的护士小姐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先生你的伤需要静养,不宜到处乱跑。”
许禹禾见引起察觉,脚步一顿,东张西望找借口道:“我想上个厕所。”
护士小姐见没什麽事,松了口气,笑道:“屋内就有独立卫生间,是单人的。”
见自己被拆穿,许禹禾顿时面容通红,犹豫过後坦诚地说:“我能悄悄离开这里吗?”
“为什麽?”护士小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