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柳层岩眼眸一暗,手掌再次拧上贺锡还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说?我拦着你追我了?我求你帮我捡球了?”
“没有没有,”贺锡还拍了下自己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疼得脸上泛着红,双手举起,投降着转移话题,“既然,既然柳璋衍会回来,你们会抓住那个管家,那柳陌不久也会被绳之以法,你为什麽说不确定会留在春城?”
“因为,”柳层岩隐隐叹一口气,放下手掌,眼睫微颤,“我想办好以大园村为核心的饮品公司。”
看着柳层岩悲伤的模样,贺锡还轻抚他的脸颊,放低声音询问,“还在为裘奶奶的事情伤心?”
柳层岩并未回话,沉寂几秒才说:“不是伤心,是不想让爷爷奶奶的心血白费。”
“但我也舍不得我哥,”柳层岩一想到柳岩溶那对酒窝,心里就泛起波澜,眼中也溢满水雾,“我想把手上的财産和继承权都交给我哥,可——”
“可你哥不会同意,也不会放你走,”贺锡还用指腹抹去柳层岩眼尾的眼泪,嘴角却发出轻笑,“那我们就偷偷走啊。”
“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大园村离春城又不是很远。”
“说不定你哥大手一挥,把我们贺氏和你的饮品公司都收购了,我们就都回春城了。”
这话说的离谱,柳层岩气愤地锤了贺锡还的脑门一下,“我哥可不是你,他不会收购我的公司,不会拿什麽合同绑住我,他只会支持我,说相信我能把公司开得越来越好。”
“大园村的公益代言人任一早,就是我哥帮我联系的。”
“当时我哥为了帮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倒是你这个混蛋,差点儿给我搅黄了。”
柳层岩话音落下,眼中的泪水已经化为嘴角温暖的笑容。
瞧着柳层岩发自内心感到幸福的模样,贺锡还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见柳层岩在骂他是混蛋,在翻他的旧账。
“许以闻,”他低头吻上柳层岩的嘴唇,重重地重复这两个名字,“柳层岩,许以闻,柳层岩……我爱你,我爱你……”
空气中散出浓重的黄杏信息素,柳层岩一手揽住贺锡还的脖颈,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他扼住贺锡还的下巴,敲了下抽屉,利用声音将贺锡还的目光引过去。
柳层岩大口呼吸着,提醒说:“东西都有,今晚就只能一次,你要是忍不住,就打抑制剂。”
“嗯……”话音刚落,柳层岩就被贺锡还擡起身,抱在怀中亲吻。
贺锡还紧搂着柳层岩,缓缓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和避*套放在床上。
他低头含住柳层岩锁骨下那鲜艳美味的“枸杞”,食髓知味地占有着,贪恋着。
而後,缓缓擡起头,额头已然溢满细密的汗。
“你帮我打。”他将抑制剂放在柳层岩掌心,自己则攥住柳层岩的手,嘴角含笑,带着柳层岩的手掌,将抑制剂扎在他手臂上。
空针管落地,贺锡还的信息素却并未消失,反而牵引出了柳层岩的信息素。
柳层岩注视着贺锡还胸口的伤疤,心口一紧。
刚才聊天时未仔细瞧贺锡还的伤疤,现在一瞧,这疤几乎融进贺锡还的骨血,留下了终身的印记。
“这疤难看是难看了点儿,”贺锡还拉了下浴袍,浅笑着说,“但和你的胎记也算是情侣款了。”
“哪儿有这样的情侣款。”柳层岩语调轻慢,信息素却散的愈发浓郁,理智也飘远了。
他将浴袍推至贺锡还肩头,轻抚着贺锡还的伤疤,闭眼印上一吻,“两次,也行。”
下一秒,他就毫无防备地被贺锡还钻了空子,双脚霎时绷直。
贺锡还嘴角挑起笑容,将柳层岩小心翼翼地放躺在床上,轻吻着柳层岩的嘴角说:“老婆,放轻松。”
接着,他又在两股信息素的融合交汇中,不停向柳层岩祈求,“老婆,我们能不分房睡了吗?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我能搬过来住吗?我学会了按摩,我每天帮你按肩膀好不好?……”
“老婆,柳层岩,许以闻,现在他们都叫你层岩,我可以叫你小层吗?或者,叫你阿层好不好?老婆,许以闻,柳层岩,回答我,回答我……”
"你大爷的,你话怎麽那麽多!"柳层岩没有明确回答,贺锡还又嘟囔起来。
“别问了,随你的便。”在多重冲击下,柳层岩实在不想再听贺锡还叨叨,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