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伤口会慢慢愈合,再也不会有新的尖刺。
楚秋池将乱蹭的人推开了点,也不知是为了发泄还是其他,竟直接擡手捏住钟未期的下巴迫使他擡头,咬住了喉结。
没有收敛力道,新旧咬痕交错,缱绻又暧昧。
钟未期看着这种类似于圈地盘的做法,说话的声音都没忍住有点飘“秋池哥哥这是愿意给小的名分了?”
楚秋池扫了眼牙印,懒懒地擡眼盯着人一字一句说“不给你名分,等着你在玄城到处招惹人?”
钟未期其实没想到楚秋池能说这话,楚秋池虽然占有欲强,但很少这麽不遮掩的吃醋。
他们两个都知道对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吃醋也都只当是个小情趣。
楚秋池的眼睛很好看,好看到每次都能无意识让人忽略那张漂亮到妖冶的脸。
被这麽一双眼睛盯着,钟未期有点喉咙发干。
只不过眼睛主人明显没有自己过于勾人的认知,视线始终不曾移开。最後还是钟未期先败下阵,擡手盖住了楚秋池的眸子。
“别看,再看就走不了了”
楚秋池睫毛颤了几下,猜到钟未期大概又被自己弄得欲。火焚身,没忍住溢出声笑。
两人没在巷子里躲太久,毕竟还有人等着,而且孤男寡男又情投意合的,钟未期实在不太相信自己的定力。
在差点擦枪走火时,楚秋池将人推了出去。
他们时间卡得很准,出去时军队已经整顿得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钟未期的马在钟寒青旁边,江泱和宋青壁在钟未期身後的马旁站着,只等钟未期上马,就可以跟着上马离开。
而云山站在江泱身旁,不知道为什麽耳根有点红。
几年未曾送过谁上战场,楚秋池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在看见钟未期骑在马上对自己安抚笑笑时,突然觉得不需要说什麽了。
什麽都不用说,哪怕分开,也不过是暂时的。
会再见的。
“吃点?”
眼前出现个烧饼,楚秋池看见带着薄茧,五指修长的手,收回望向城门的视线将烧饼接过。
“我还以为你会搬到太子府邸”楚秋池咬了块饼,转头看向段戏生。
两个人转身往太傅府走去,段戏生笑了下,声音听着格外干净,是让别人听起来很舒服的音色。
“听云山说,秋院以前很冷清。”
他顿了顿,只说“住哪都一样,我还算熟的好友都在秋院,也懒得搬了,秋池别嫌我就行”
楚秋池也跟着笑起来,他知道段戏生是不希望自己又回到从前一个人,没有什麽好友的状态,秋院多一个人住着,活气也多一分。
“我倒不嫌,就怕我那学生不依”
“师父怎麽还在戏生面前编排我?”说曹操曹操到,范如晔抱臂靠在墙边看了眼他们。
楚秋池将垃圾扔掉,没多说什麽。
回去路上下意识摩挲玉佩,却感觉摸起来好像不太对。
双鱼茉莉玉佩表面光滑,少了金丝的触感。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玉佩交给钟未期了,而这枚突然出现的完整玉佩——
是钟未期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