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池循声望去,正好撞上钟未期的视线。
钟未期手里提着食盒,进屋後就把门关上挡住外面的寒风。
“玄城这鬼天气,一到晚上就起妖风。”
楚秋池被这话逗得笑了下,把床头矮柜倒腾出一片空地:“怎麽不多穿点?”
说着就要下床,又被钟未期给轻轻按了回去。
“我现在可不敢让你下床。”钟未期把食盒放在矮柜,自己坐到了楚秋池身边,把人往身旁带了点,“靠床上,我喂你。”
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去开食盒,把里面的瓷碗拿了出来。
用瓷勺舀了白粥,放到嘴边细细吹凉,然後喂到了楚秋池的嘴里。
楚秋池没矫情,低头垂下眸子,眼睫投下一片阴影,张嘴把那勺白粥吃了进去。
入口温热,并不烫嘴。
他的口腹之欲不重,再加上突然病倒,一碗白粥喂下去就不想吃东西了。
最後几勺甚至还是钟未期轻声哄着才肯吃掉的。
楚秋池靠在床头,看着钟未期把瓷碗放进食盒,又跑去把窗子掩上点,始终没想明白自己怎麽就妥协把最後半碗粥给喝了。
想不明白,不想了。
钟未期把窗户都关好,便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寝衣:“我先去打水,回来给你擦下身子。”
说完就把寝衣拿给楚秋池,快步走出了屋子。
楚秋池来玄城来得急,寝衣还真就没带。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手里的寝衣,想到这衣服几日前钟未期还穿过,不由得心里一热。
连带着都没细想钟未期刚刚话里的意思。
钟未期回来得快,楚秋池刚把腰带和外袍取下,这人就回了屋子。
“慢着点,坐床上。”钟未期把水盆放下,跟对待什麽易碎的瓷器似的把楚秋池放回床上,“我给你脱?”
直到听见这句询问,楚秋池才突然想起,钟未期这狼崽子要给自己擦身子。
他,给自己,擦身子?!
楚秋池虽然知道钟未期不至于那麽畜生,但还是对几月前的那两次床事心有馀悸。
倒也不是说难受,就是太久了。
钟未期就跟喂不饱一样,来了一次又一次。
这精力旺盛得可怕。
楚秋池把乱飞的思绪收回,不大自然的说了句:“我自己擦,你出去。”
钟未期听见这话,也意识到了什麽。
他舔舔犬齿,喉结滚动,又故作镇定表示自己不做什麽:“秋池哥哥,你害羞?放心,我什麽都不做。”
这些天楚秋池稍稍收敛,反而让钟未期忘了楚秋池有多磨人。
被这麽调侃一番,楚秋池也来了劲。
他略一扬眉,拽着钟未期的衣领把人拉下来,语气比往日对了分轻佻:“害羞?”楚秋池停顿一瞬,“行,你擦,敢逾矩……今晚就滚去其他院子睡。”
钟未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麽样算逾矩?”
楚秋池又把他拽得往下,贴近了钟未期的耳侧,暧昧异常:“你那东西抵我一次,你滚出去睡一晚。”
操。
钟未期算是领教了自家秋池哥哥的报复心。
心上人赤身裸体被自己擦身,没点反应那还是男人吗?
说完,楚秋池就把人放开,坦荡的褪下衣物。
白色里衣滑过白皙肌肤,露出陷下去极其漂亮的锁骨。随後是精瘦的身躯,清瘦单薄的细腰,还有……让人无法忽略的两点。
钟未期的喉结又滚了滚。
楚秋池掀起眼帘,好整以暇:“钟小将军总不会还没开始擦,就逾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