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他自己愿意的。
这些年外敌虎视眈眈,朝堂之上又不得意,反叛军离燕都越近,范松越会被楚秋池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些,是他们当初就算到了的。
范如晔怕的就是自己这位父皇不把他困在宫里。
不知等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见了打斗声。
兵器相撞,夹杂着求饶,逃命,争斗,随即那道关上了三日之久的房门被踹开。
背着光的男人手持长枪,朝屋里的人一扬下巴:“殿下,需要帮忙吗?”
一个时辰前。
燕都城门大开,段戏生带兵制服了守城门的禁卫军,跟楚秋池他们打了个照面。
他站在马前,勾唇浅笑:“秋池,好久不见。”
五年光阴,物是人非。
当真是……好久不见。
楚秋池坐在马背上,看了眼阔别几年的长街砖瓦,每一寸都让他无比熟悉。
就好像从未离开,他只是又一次和钟未期入夜後策马去到郊外凉亭,见了场星星与萤火,跳了遍刻在心间的舞。
等旭日初升,等月落安睡,等无人发现他们踪迹,再回到家中,默契的藏起这场疯狂。
“你身子看上去好了许多。”楚秋池回他一笑,明明坐在马背却并没有高高在上之态。
段戏生动了几步,站在自己的马匹旁,上马时回了句:“每日补品汤药如流水进口,怎麽着也该好点了。”
钟未期骑马在一旁听着,听到段戏生的话後,挑眉勾唇:“殿下还真是财大气粗,佩服佩服。”
楚秋池偏头看过去,总觉得这人像是学到了点什麽。
“过来。”楚秋池并没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却都默契的没有应声,无比确定这一声是在叫钟未期。
钟未期倾身靠近後,楚秋池的唇瓣便放在了他的耳边,吐息都喷在耳廓,泛起一阵涟漪:“不许买那些劳什子补品,不然你就带着它们滚出去。”
小心思被楚秋池毫不犹豫的阻止,钟未期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为了日後的家庭和谐,还是答应了。
“秋池哥哥不许,我哪敢买?”钟未期懒洋洋的说着,又想到些什麽,“毕竟我们家财政大权可都在你这,我哪有闲钱啊。”
一边说,还一边悄悄伸手捏了把楚秋池腰。
捏到的一瞬间便撤开,旁人根本没看清,只是他速度再快还是抵不上自家秋池哥哥,快安全时被啪的打了一下。
声音不大,力道适中,警告意味却是十足。
“戏生,皇宫外江泱会带人处理,我们先去宫内。”楚秋池不打算再跟钟未期插科打诨,还有正事要忙。
钟未期也收敛了些许,正了正神色:“殿下那边交给我就行。”
几人简单商讨完,便带兵分成两拨。
除了江泱以外,其他几位主力都去了皇宫。
皇宫戒备比以往严上许多,禁卫军是平常的两倍都不止。看样子范松这几日精神也是紧绷的。
段戏生没急着带他们直接闯进去,而是在禁卫军的一位将领走来後,点燃了特质的香。
那位将领闻到气味,心下了然。
“陛下口谕,所有人前去西安门!”那将领官职想必不低,亮出一块表明身份的令牌後便将这里的禁卫军全数支走。
禁卫军守护皇城,范如晔能撬动这里面的人,看样子的确没少下功夫。
等人走後,段戏生便带他们从远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