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可是学聪明了,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如此情况维持到路昱抵达西南。
他可不是独自前来,还带来一车粮草。
是他半路上劫到的。
“好像是靖轩王的粮草,我没注意,不过军旗是这样的。”他从车上搜出一块布。
明山一看,上面赫然是靖轩王军队的标志。
路昱不太清楚是谁的,但是他见过定北侯的军旗,既然这块布不是他们的军旗就只能是其他军队的了,而他走来的方向正
好是靠近南方的地界,有大概率是靖轩王的。
既然确定了是靖轩王的军旗,明山的口气就像三月的春风和煦,对路昱的态度好得不像话:“可否具体说说这粮草?”
“我就是把他们劫了,然后因为太多带不过来就把其他的烧了。”说到这个他心里还一阵肉痛。
“就只带了这一车。”
明山可不管他委屈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本来以为会胶着很久的战事,看来就快停了。
他抚掌大笑:“路副将啊,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他又转过身对定北侯一揖:“侯爷大喜,靖轩王的粮草被烧,某估计靖轩王大军不日可退,届时西南大安!”
易景澄连说三声好,走到路昱面前拍拍这位稚嫩的小将的肩膀,然后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本侯升你为将军,路将军你说可好?”
路昱眨眨眼,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官职大小其实他不是很在乎。
看他这个样子,易景澄也不怪罪他没有谢恩了,毕竟从初识他就没见过他有跪地行礼的时候,能看他抱个拳易景澄就感觉很欣慰了。
虽然周围的将士表情不一,心里服不服气另说,但是也没人敢出来扫侯爷的兴。
一个能占卜天象,知道哪天下雨;又能上场杀敌无数,懂得谋略的将军实在是有限。
谁都能看得出来路昱有成为如智叟明山和虎将常河等名士的可能。
那一天的到来,他们都知道不会太远
。
毕竟。。。虎将常河已经被他打败过一次了。
。
在西南的这些日子,出乎路昱意料的平静。
不过也有些无趣。
他再一次打算骑马出游,而看到他牵马的人也见怪不怪的样子。
不过他可是记得第一次打算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跑来阻止他的样子,甚至定北侯都特地来找他。
后来实在拗不过他的坚持才出去了。
如此这般看他平安的进出几次后也没有人阻止了。
这一天,天气微凉,清风徐徐,凉爽无比。西南之地其实有些荒芜,策马到有些远的地方后才能看到一些植物,但是不是绿色的,草带着些枯黄。
满地枯黄的野草漫过马匹小腿肚子,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路昱停下马就着天色,停驻在此间宁静中。微风拂过他半梳的头发,带出一两缕划过白皙的面庞。
远看就是乘风谷欠去少年郎在天地间回望,在赏够了旷野里的风景后,轻扯缰绳,马蹄微扬,转瞬间风驰电掣,咻的一下跑出老远。
这一切都被远处登高望远的两队人马看在眼里。
一处是定北侯和成姚,一处是靖轩王和常河。
两座山头不远不近,双方在发现彼此的时候都是满脸的戒备,但是再一看他们各自身后又没有带多少人后放松了下来。
这算是约定俗成互不打扰的意思了。
定北侯易景澄和成姚来登高望远只是想看看附近的地形。
没想到会遇到出行的路昱。
他那副悠闲的
样子算得上扎眼,至少让两边的人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心里十分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