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哥大建筑系的学生还来参观过,对此赞不?绝口。
岑稚许拢紧垂落在腕间的披风,“你是被他那番真爱愿意当三的言论刺激到了?他那种疯子挺少见的,估计这辈子也遇不?到几个,辞哥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谢辞序倒不?是忧虑这个。
庄缚青说的那些话?的确荒唐,但如果事件的中心人物换成岑稚许,他会做得?比庄缚青狠厉千万倍。为爱当三?不如直接变成一捧骨灰,往海里一扬,什么恩怨不?还是即刻了结。
死人还妄想跟他争抢。
可笑。
他骨子里藏着疯劲,连自己都觉得阴暗可怖。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她还是个学生,会被他吓到。
“嗯。”谢辞序道,“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
话?题聊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岑稚许提起另一件事,“不?过以?后辞哥恐怕不?能去工作室那边找我了,晗景过几天要折腾她的地?盘,我们在那接吻不?方便。”
接吻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唇瓣相贴,一触即分?,只要不?在镜头下,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又不?是没在宴会厅里跟他接过吻。
谢辞序眸色黯下,明?白过来,她想?的恐怕是擦枪走火的内容。
“搬来我那?两?边距离也不?算太远,等?你后面实习了,再回学校。”
同居虽说能加快进度,却极其不?方便,岑稚许当然不?想?把自己限在固定框架里。她争取了最优的选择,“我常用的日用品可以?搬去你那,不?过先说明?,我可不?会长期住你那。”
“至于实习,我现在不?需要。”她说得?委婉,留了退路。
谈衍走过来,见她在打电话?,压低了声音提醒:“家宴而已,你穿这么隆重,当心?你三姑催婚。”
“……”果然,到了这个年?纪,到哪都躲不?过的话?题。
岑稚许捂紧了手机的扬声口,笑道:“怕什么,就说我还没收心?,挑花眼了,哪个都不?好舍弃。”
谈衍直摇头,复又问道:“真没有能带回家的青年?才俊?”
“当然有。对方来头还挺大的。”岑稚许指了指手机,“就怕玩过头了,把您气出心?脏病。”
为人?父哪能不?知道岑稚许的脾性,谈衍嗔怪两?句,对女儿很宽容,“待会不?想?听就别搭话?,你跟你妈妈一个样,没人?敢真的教训你。”
岑稚许比了个ok的手势,摇曳着走过去,同谢辞序道:“晚上记得?连麦,我最近有点?失眠,要听你的声音才能睡着。”
“真话?还是假话??”谢辞序没有拒绝。
“假的。”
她回答得?如此爽快,反倒让谢辞序无可指摘,“那我是不?是该再努力一下?”
岑稚许没听清,问他什么,谢辞序明?知这通电话?打到最后,她已经变得?心?不?在焉,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该再努力一下,让你习惯,直到你没办法抽离。”
“拭目以?待。”
庄、岑两?家关系交好,家宴上,众人?得?知乐天摆烂派的庄晗景打算支棱起来,都觉得?这是喜事,建议和帮衬都落在实处,也算是给了庄晗景足够的信心?,回去后便开?始上手操办,一副有声有色的模样,引来不?少围观的目光。
岑稚许录制的综艺纪录片也已结束,节目组将剪辑好的视频成片发在了她邮箱中。
她转发了一份给谢辞序。
其实视频里根本看不?到脸,连全身背影的镜头都没有,实在没什么好校审的。
岑稚许索性彻底放下这件事,跟谢辞序约好了见面时间,哪知冉颂舟临时找她,说正好有个钟爱收藏的老?玩家,最近淘了套挂钟,让她过去看看。照片发过来,她看一眼就决定拿下,只好临时让谢辞序先去忙自己的事,她得?晚点?才能到。
[abyss:没事,我在附近等?你]
[abyss:分?享地?址]
“辞哥,自从谈了恋爱以?后,见您一面比登天还难。”
桌球台面上,傅家二少打了个漂亮的落袋,将台球杆撑着,笑侃。
谢辞序语气平平:“这不?是来了?”
谢辞序原本没打算来,只是他为了赴约推了工作,眼下不?找个消磨时间的地?方,等?她犹如度秒如年?,倒不?如分?散下注意力,以?填满每一分?每一秒接连不?绝的思念。
台球厅被包了场,茶水零食摆了满桌,零散站着的几个年?轻公子哥都起身相迎,给谢辞序让座。
他挥挥手,表示今天不?参与。
“辞哥要玩的话?,今天傅少可就没什么炫技的机会了。”
“拉倒吧,傅少巴不?得?辞哥上球呢,他在这独孤求败一晚上了,就差把‘无敌是多么寂寞’写在脸上,辞哥,你真得?虐虐这个人?,免得?他可劲得?意。”
众人?三两?句换着揶揄。
傅锦言不?乐意了,“别逮着我一个人?薅,你们难道不?想?见见嫂子?能把我们辞哥这种高岭之花拉下水——”
谢辞序眼刃扫过去,“她行程比我还忙,连我都没什么机会能见,你们还想?见?”
“梦里凉快去吧。”
被怼了这么句,众人?反倒乐呵呵地?笑开?,听出他话?语中浓烈的酸味与占有欲。
“辞哥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看来是被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哪位天仙能让辞哥这样,啧啧,恋爱的酸臭味,都快水漫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