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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第1页）

她蜷缩在地上，蜷成一团，抱住了自己。

目光中，她遥遥望见，灵主宫前，红发青年抱臂冷笑，无声地嘲笑她，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识海里，系统的解释与安抚，一声接一声，吵得她头疼。

【宿主，相信我，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我不会害你的宿主。】

【就算恨我，你也要活下去宿主！】

……

好吵，不想听。

系统和凤主的联手，卿回想一想，就明白了。

只是想极了要回家，习惯了信任系统，她才会阴沟里翻船。

卿回在识海里听见自己的答复，疲惫而虚弱。

【系统，你背叛我多久了……】

系统沉默良久。

卿回忍受奇痒，一抽一抽地呼吸，如同上岸的鱼，濒死之际，本能地抽搐扑腾。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永不背叛我自己。】

卿回恨透了自己。她已经无暇去思考系统话中的深意。

仅剩的力气，都被她用来拿出小刀，一刀接一刀，捅进自己身体各处。

痛。

消解痒。畅快淋漓。

一次次下刀，卿回在众人眼中成了个血人，可她畅快极了，笑起来。

“这是飞升失败，心灰意冷了吗……”

“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

“要不怎么天门会回应她呢？”

“回应又如何，还是坠落了。没那个飞升的命。”

围观者热议。

唯有那个跌跌撞撞向她疾奔而来的少年，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眼中有泪。

“卿回……痛不痛……啊……”

少年抱着她，敢抱又不敢抱，生怕动一下会让她更加痛苦。

少年痛苦的哭泣，低声的痛吼，还有无法控制的全身颤抖，分毫不差地让卿回感知到，感知得清清楚楚。

卿回的心一瞬酸涩，连鼻翼都酸得发了皱。

“那伽……”

“等我死了……你去找个新主人，凤主便不敢欺你……”

“才不要。卿回。我才不要。”

少年视线中看到的她，一片模糊。

最终胡乱地按住卿回握小刀的手，阻止她自伤。

她的血是热的，伤口是柔软的，但身体在迅速变得冰冷。

但她松开小刀，本能地反握住他的手。

他听见卿回奄奄一息，哭着说：“那伽，祖龙不是说过，龙能穿梭时空的吧。”

他还在哭，眼泪根本挡不回去。也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又或许根本恸哭到说不出话来。

“能不能拜托你，回去告诉我，我被系统骗了……”

他听不懂什么是系统，但努力记住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