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律对官员宿。娼。狎。妓有明确规定:凡文武官吏宿。娼者杖六十,挟。妓饮酒亦坐此律,媒合人减一等。
康熙皇帝非常重视吏治,对官场风气丶官员品德和行为有着很高的要求。
从前有过类似的案例,一经查实不但身体受刑,还可能遭到贬黜或罢官,永不录用的都有。
端看皇上心情。
“那皇上怎麽说?”石静心中五味杂陈,她还没想出怎样才能阻止阿玛入阁,阿玛那边听到风声已然有了行动。
而且这一动,很可能成为阿玛身上永远的污点,再不可能入阁拜相。
保姆听见孩子的哭声,走进来。胤礽接过石静手里的孩子,交给保姆,吩咐去外间哄。
他则握住石静的手,温声安慰:“皇上没说什麽。你放心,有我在,岳丈不会受刑。”
至于会不会因此贬官,胤礽也不敢保证。
如果掌珠没有嫁给他,以岳父的出身和才干,或许早已入阁拜相,何苦为了避嫌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胤礽愧疚极了,轻轻将石静抱在怀里,却不知如何宽慰。
石静在胤礽怀里靠了一会儿,低声说:“阿玛怕我为难,才想出这一折来。”
舍卒保车。
“我知道,岳父不是那样的人。”胤礽赶紧接话。
在他眼中,石静一直都像草原上坚韧不屈的格桑花,不管生存条件多麽恶劣,都能开出最鲜艳的花朵,充满向上的生命力,令人神往。
哪怕是他们之间误会重重的时候,也没见石静如此消沉过。
胤礽心疼得不行,真怕她做不好月子,落下病根。
孩子被保姆抱走,哭声却没停,胤礽低头吻了吻石静的发顶:“儿子怕是饿了。”
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经他提醒,石静仿佛才听见儿子的哭声:“到了吃奶的时辰,把他抱进来吧。”
没让人在屋里服侍,石静抱着儿子像往常那样背过身去喂奶。
胤礽追过去围观,石静推他,他还不依:“喂奶而已,背着我做什麽。”
她身上什麽地方,他没见过,没亲过。
那两处雪团现在是儿子的口粮,从前也是他的爱物。
小家夥嘴急,吃不到就哼哼。石静没办法,只得忍着羞,在男人的注视下给儿子喂奶。
奶水太过丰沛的结果是,孩子吃完一边就饱了,而另一边涨得像块砖头,滴滴答答渗漏。
每回喂完奶,石静便会将孩子交给保姆哄睡,然後再喊另一个保姆进来把没被吃掉的那一边奶水挤出来。
不然难受,还容易堵塞发炎。
今天也不例外。
可当她想喊人进来挤奶的时候,衣襟忽然被撩开。
“你……你不要脸!”石静推胤礽,脸涨得通红,可涨奶的疼痛很快缓解。
比硬揉硬挤舒服得多。
当他擡起头,唇角还带着奶渍,石静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石静不看他,却被人按在床上,好一番抚慰,最後痉挛着几乎吟出声来。
“掌珠,累了就睡吧,有我在呢。”她为他承受了这麽多,他能为她做的,恐怕只有让她彻底放松,好好睡一觉。
愿她梦里全是快乐,没有这些糟心事。
康熙看完弹劾石文炳的奏折,有些哭笑不得。
石文炳比太子还要谨慎,居然想出这样的昏招,拒绝入阁。
逛青楼?这是石文炳能干出来的吗?
据康熙所知,石文炳的屋子里一直干干净净,先夫人在时是这样,先夫人去世之後亦然。
当年他从京城被调到杭州,任杭州将军,便是一个人带着几个师爷和随从上路。後来又被调去福州,跟在他身边的人几乎没变。
先夫人去世之後,石家老太爷不放心,从长房选了几个丫鬟给他带到任上,也没见他收了谁做屋里人。
便是後来续娶黎百玉,都是因为救命之恩,和黎百玉对福州大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