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别TM数了,再数下去我要酸了开始跟你竞争老公关系了。
云景秋:你就酸吧,我酸死你。
确实。
他严澄有很多时候像老板,但也有很多时候像朋友。
不过另一个疑问産生了:就算他对待员工像朋友,他好像也对这个项目特别负责。
从刚开始的亲自视察招标组,到现在亲自出场敲定乙方。
应该不仅仅是数量金额大。
难道对公司发展非常重要吗?
云景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替老公担心赚不赚得到钱,直到他被许工揽住肩膀。
许工:“你知道刚才那个机器有多牛吗?”
云景秋:“……”
好的,这下不用替老公操心了。
工业设备小课堂再次上班开课,顺便换了个老师。
云景秋目光呆滞的从工厂里出来的时候,许工还在兴致勃勃地说他的前沿技术。
理工男,真可怕。
云景秋面无表情地想,远离沉浸专业知识的理工男,人人有责。
他们离开的时间是下午两三点,冯总邀请他们留下来晚饭。
严澄拍拍他的肩:“不麻烦你了,我几个下属爱岗敬业丶真诚付出,急着回酒店完成KPI业绩呢。”
许工:“……”
云景秋:“……”
理工男是不说话了,老板怎麽变得这样了?
爱岗敬业?谁?哪个打工人?
天杀的不许内卷了!
云景秋和许工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生无可恋。
严澄却挥一挥衣袖,什麽也没带走,拎着自家两个脑子宕机的员工上车了。
午後的阳光从车窗穿过,严澄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车窗上敲着,仿佛在心里哼一首歌。
依稀能辨认出,他们现在正驶离工业区,往人多烟火味重的城市开去。
云景秋望着窗外。
他有些心不在焉,看似在走神,实际上好像正陷入某种怀念的幻梦中。
许工这时撞他的腿,差点把人吓得跳起来。
云景秋恢复了往日状态,打字:你疯了?
许工:视察到这里结束了?
虽然才认识几天,云景秋已经开始和许工眉来眼去,大意是:你问?你去问?不行你去问!
最後他们不知为何在後座开始了无声地石头剪刀布,云景秋比出1的手势,要求一局定胜负。
石头剪刀布——
云景秋输了。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拳头,颤颤巍巍地用微信打字:不公平不公平!
愿赌服输。
半晌,云景秋壮着狗胆开口:“老板,我们现在是回去了吗,今天晚上要加班到几点?”
许工也很紧张。
打工人最害怕的一集。
毕竟今天两人刚跟完老板实地考察,信息量正是最大的时候,难免要成为牛马——说不定让他们通宵整理信息都有可能。
严澄还在敲打副驾驶侧面的车窗,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个小问题。
“唔,我们还没结束呢。”严澄笑着说,“备选的工厂有三家……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再去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