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到底什麽毛病?怎麽打电话也不接?反了你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下次再这样兄弟再也不来了你自生自灭吧!”
徐航看云景秋走过来便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丝毫不顾人的脸面,非常好心,非常丢人。
云景秋也不敢反抗,等结束了才说:“下次能不能给我在老板面前留点脸面?”
徐航:“老板?不是老公吗?”
许工:“……”
许工:“…………???”
云景秋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不应该面对这样的修罗场。
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老板的表情。
……如果他有罪,请让车祸的时候自己就被一头创死过去,而不是清醒地站在这里,谢谢。
“是老板!老公——那个,不是咳咳。”
云景秋差点咬到舌头,“老板,这是我发小,徐航。”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进行肌肉记忆,他的肌肉记忆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的肌肉记忆是喊老板老公。
严澄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一时间也笑起来。
他顶着不太整齐的头发说:“老公?怕是很快就要变成‘前夫’了。”
许工:????????
他看向三人的神情非常惊恐。
为什麽大家都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设定?我是不是应该还在楼顶?
云景秋想起自己并未给严澄一个明确的答复——关于是否加入他的新公司。
他生无可恋地把自己在职场的末路转了个遍,没想到刚和老板生离死别,下一秒老公又叫上了。
自己这两天的假期是不是要被扣钱了?早知道就不顾一切地表明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了。
云景秋主打一个解释也不行,不解释也不行,何况还有个不知情的许工在一旁杵着,让人很不能安心。
“你是景秋的老板?”徐航无视云景秋的狡辩,微微上前一步。
严澄感觉到淡淡的危机感。
有点像老丈人看女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都不对。
严澄有点後悔,不是後悔从病房出来,也不是後悔刚刚的抽象发言,而是後悔自己这一身糟糕的打扮。
应该做头发丶别胸针丶戴耳钉,穿西装的,至少得稍微正式一点。
他保持腰背挺直的姿态,微微颔首:“我是。”
徐航伸手:“你好,我是云景秋的朋友,他在公司辛苦你照顾。”
更像老丈人了。
徐航和严澄愉快地交换了联系方式,云景秋在一旁哑巴着急。
没给人替他解释一下吗?
许工眼睛里的八卦火都快把医院烧起来了!
不省心的发小被徐航拖走,走之前看见许工的迷之微笑,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轮椅的那一方。
云景秋生无可恋地被绑进副驾驶,如同一条被风干的咸鱼。
好喽,这下解释不清咯,可以从郦华楼顶跳下去证明清白了。
云景秋看向窗外。
徐航问他:“哪里身体不舒服,为什麽来医院?怎麽你老板同事也在?”
云景秋指着头上的大包,微笑:“车祸。”
徐航:“……”
徐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