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秋主打一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给邢娉婷干破産了。
到最後邢娉婷都不耐烦起来:“快换快换,扯破了也没关系,我给衣服买保险了。”
“您这衣服快比我人都金贵了。”
“那可不,你要算算钱吗?”
云景秋自动闭嘴了,拜托,他可不想自取其辱。
云景秋换好了第一套。
一件墨绿西装,驳领是亮银,胸衬挺拔,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邢娉婷上下打量一眼:“人确实长得不错,衣服不行,换了。”
帅小夥云景秋又跑去换下一套衣服。
连换两套邢娉婷都不太满意,直到最後一套。
一套亚麻的浅色西装,版型较前两套紧一些,驳领点缀着花瓣般的红色,很亮眼,很显年轻。
邢娉婷在衣柜里翻了翻,没找出领带,啧了声。
她直接拨通电话:“喂?严澄。”
一边接电话一边给云景秋拍照。
“晚上带条领带过来,我这没存货,刚买的送我小男朋友了。图发你了,你看着配。就这样,挂了。”
邢娉婷回过神来,看向云景秋。
“你是不是不会打领带?”
不仅不会打,还有晕头转向的趋势。
云景秋很有乙方的素养:“可以现学。”
“现……唉算了,指望你学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邢娉婷拍掌,“我让严澄送过来算了。”
骂谁呢?
云景秋走过去,看着被扔在犄角旮旯里的两条颜色暗沉的裙子。
邢娉婷今天选的裙子是大红,如同盛开的玫瑰。
她用馀光看了眼角落:“哦,那个。一条是我爸送的,一条是严夫人送的。颜色太暗,土。”
“不穿,你不怕他们生气?”
“我都带你去了,还怕他们生气?”
云景秋笑开,看邢娉婷利落地把杂七杂八的配饰挂在自己身上。
她今天穿的还是露背红礼裙,微微侧脸就能露出形状优美的脖子来。她不吝啬展现自己的美。
她很自信,她一向如此。云景秋想。
她对父亲的期望不屑一顾,既然对方想玩什麽无聊的包办婚姻,自己干脆就拿出最嚣张的气势反叛他们:
我都不选,那又怎麽样?
说实话,云景秋喜欢这种气魄。
否则那日在咖啡馆,他也不会答应邢娉婷的请求。
这样的邢娉婷很美,自己也很帅——说实话,他在期待。
今晚的冲突一定特别大,特别美,自己作为冲突的主角之一,必然会站在场地的中央接受这场冲突。
他期待有人能在这场冲突中斩获成功,而不是像自己从前一样,只得到耳光和谩骂:“你不知道听话一点吗!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有多丢脸?!”
云景秋整理好衣襟,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
他在期待改变。
改变的第一步,就由看见挑起冲突人的胜利作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