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飞狗跳的砸场三人组紧密合作下——主要是司机一直在踩刹车,他们终于来到门口。
严厉锋和严夫人挽手在门口接客,严才良稍稍落後半步,替他们整理来宾送过来的物品或礼金。
云景秋的礼物自然是甲方代劳,邢娉婷挽着他的手缓缓走近,站定时能明显感受到严夫人的表情就此一僵。
尽管如此,她还是秉持良好的东道主礼仪:“这位是……?”
“我的男伴。”邢娉婷优雅地将两人份的礼物递给严才良,“伯母,最近身体如何?恢复得还不错吗?”
“是,医生说後续恢复很好,几天就出院了。”
严夫人的目光在云景秋身上逡巡,在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眼熟的脸。长得确实不错。
她想起来了,病房……这名男性好像是严澄的下属。
邢娉婷拒绝自己,居然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下属?
严夫人的脸色一瞬间就不好看起来。
她依然维持表面的微笑,委婉地说:“毕竟是慈善晚宴,刑小姐也要考虑男伴的条件,量力而行。”
“不劳您费心。”云景秋微微欠身,“我们都知道‘轻重’的。”
一旁的严厉锋搭话,阻止发生更多的意外:“娉婷啊,人也越长越漂亮了。快进去吧,别让你爸爸等急了。”
邢娉婷一笑,并不将这句威胁似的语言放在心上。
紧跟着过来的是严澄,两手空空。
他笑眯眯地:“二位长辈,家里这麽重要的宴会,怎麽不请我来帮忙?郦华虽然快被二位放弃了,但所幸员工能力都还不错,至少不会让场地门口堵车。”
严夫人面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严厉锋眼睛微眯,警告他:“这是严家的场子,你不要找事。”
“噢,当然。我最喜欢当花瓶了。”
严澄将口袋里的红包轻轻拍在严才良胸口:“毕竟你们需要保持体面,对吧?”
砸场三人组就这麽一路畅通无阻,走进宴会厅。
毕竟大家都要脸,严澄脸皮厚,无所谓;邢娉婷本来就是来撕人脸皮的;云景秋更是扯谎面不改色心不跳顶级社畜高手——前提是严澄不在他面前开屏。
三个不要脸的人缓慢地走进去。
云景秋悄悄地提醒:“如果等会你爸态度很激烈,我可能会有点应激反应。”
“好好好,严澄跟我说了八百遍,我说你根本没认清你的地位。”
“我的地位是什麽?”
“花瓶。”
云景秋:“……”
邢娉婷不太确定:“高学历花瓶?”
行吧,好歹加个高学历。
“所以等会自己找个地方躲,别擅自破碎擅自破防,有空给我录个视频哈,姐高光时刻我自己需要反复品味。”
云景秋比出手指表示收到。
他现在不是很确定自己能否被触发什麽应激反应。
他怀疑自己会去找几根应援棒给邢娉婷加油助威。
在确定拥有完美无缺的拍照技术和拍摄视频偷偷啓动方案後,云景秋感觉自己应该改行去当记者,然後潜入工厂拍摄视频,最後成功登顶315晚会。
“走吧。”邢娉婷朝他伸手,“该去见见我亲爱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