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这个打卡机。”云景秋深沉地说,“把系统时间往後调五分钟他都不报警。”
“那十分钟呢?”方岳好奇地问。
“十分钟我会被组长逮捕在门口。”云景秋惆怅,“没空执行我的小巧思。”
“……你大爷的你到底迟到了多少次。”
茶水间也被冲刷干净,但是咖啡和各种茶叶的香味却都还隐隐留存在原地,像是熬夜流和养生流在一刻不休的战斗。
“怎麽没有人发明养生咖啡茶。”云景秋咕哝着,取走了自己的水杯。
尘封的文件被吞进碎纸机,据统计,郦华当天所有办公室的所有碎纸机都因为负荷过重停止运行,除了总裁办公室。
因为总裁办公室有两台。
拍打——不是,修理碎纸机的过程中,云景秋由于性别为男,被抓壮丁去搬东西。推车路过的时候差点摔倒。
但是货很稳定,车很稳定,云景秋在箱子後方发现一张眼熟的脸。
“老板。”
和老板一起被当壮丁做苦力,严澄等他们揉着胳膊走出电梯时,发现周围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放在前台的绿植被送走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残渣;门口贴的公司守则放在地上,倒倾,严澄伸手将牌子立起来;办公室门口一张张牌子摞在门口,让人意识到原来郦华有这麽多部门。
“严总。”请来的装修工人说,“门口的牌子什麽时候拆?”
严澄的反应显然不如以往雷厉风行,他看着门口的牌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工人不明所以,挠了挠头。
云景秋见他的模样,擡起手,将手掌很轻地落在严澄肩膀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做出这种动作。
严澄回过头来,朝他露出一点笑,温热的手指在云景秋搭着的指节上拍了拍,但没有让他拿开。
老板和员工都静静看着那块牌子。
严澄说:“拆下来吧。”
又转过头:“东西都收拾好了?怎麽有空到楼下来帮忙。”
“没有。”云景秋摸着胸口说,“但是老板现在的命令才是第一要素……”
严澄:“行了,再说两句把你打成阴阳老板。”
云景秋笑嘻嘻地走了。
办公室里热火朝天,碎纸机已经宕机了,角落布满灰尘的地方突然长出了丢失的发夹丶纸笔丶重要文件丶u盘,甚至还有云景秋的一张工牌。
小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比喻的结婚证明?”
云景秋面不改色地将工牌上的灰尘擦干净,“心中有工牌懂不懂,实体只是身外之物,心里才是永恒的!”
“你快别永恒了,赶紧把你那实体工牌放框里,要回收的。”
云景秋遗憾投掷工牌。
没事,他兜里还揣着一枚,偷公司财産的时候偷感非常重。
等最後收拾完,盒子里的东西也不算多,郦华的时间被剪进小小的盒子里,连同办公室所有的欢笑声一起。
云景秋也出现相同的感受,和刚刚严澄的怔愣一样。
而後他就被打断了。
“景秋,别当少爷了,快来帮帮忙!”
云景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