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老板用自己公司的钱带我公费旅游……出差,算腐败吗?
云景秋没想清楚,前台登记的空隙表示自己需要出去一趟。
“买药。”他揉揉肩膀,示意严澄这事还不算完。
该轮到下属夜袭老板房间了。
两人开了两间单人房,在同一层,严澄往云景秋手机发了自己的房门号。
云景秋擡手敲门的时候有点恍惚,他觉得现在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剧。
为什麽有种潜规则丶偷情丶见不得人的刺激感?
云景秋捏着药瓶深呼吸,反复告诫自己他的行为是合法合规丶警察来了都能说清楚的,按响了严澄的门铃。
叮咚。
严澄来开门的速度不算快,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下摆也从裤子里拉出来,整个人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云景秋甚至看到了腰……
他很想鞠躬九十度表示自己打扰了,然後光速离场。
他不该低估老板在心里的地位。
这他们不是潜规则都能被自己脑补成潜规则啊!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
“怎麽还不进来?”
云景秋立马不耽搁了,进房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拎着他的小药膏,缓缓走到里面去。
严澄正在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他背对云景秋,不像他老板,像误入片场的某位邻家哥哥,让云景秋沉思。
他是不是平时给严澄打的滤镜太多了?
很快那张脸转过来,鼻梁高挺,眼尾上挑,然後他笑了。
云景秋默默挪开视线,假意咳嗽一声。
要不还是让滤镜保持原样吧。
严澄肩膀上的筋络被拧住,饭桌上又没怎麽变过动作,外加面不改色地拎着行李箱上台阶,导致云景秋在看见他肩膀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
肩头红肿了一大片。
自然顾不上什麽观赏肉体的美貌——云景秋悄悄咽下口水,看了看严澄半隐在白衬衫下的胸肌,低头打开了那盒药膏。
抛开事实不谈,这肩膀看上去很痛。
云景秋把药油在掌心捂热,想了半天,最後决定壮起狗胆指责老板:“老板,这麽严重应该找我帮忙,至少帮忙拎一下行李箱……”
“没事,我的肩膀还能……啊嘶。”
严澄的面容扭曲了。
云景秋早就发现了,他老板不仅有总裁脸面,而且怕疼。
上次跟自己弟弟严鸿干了一架之後上药的时候,严澄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估计就是在忍耐疼痛。
现在严澄又落在云景秋手上了。
严澄:“……”
云景秋:“……”
云景秋忽然邪魅一笑:“疼吗?”
严澄不敢怒也不敢言。
老板因为怕疼惨遭下属狠狠拿捏,只好忍气吞声地坐在椅子上。
云景秋见他表情确实不自在,好像在全力抵抗什麽,心软得速度很快,偷偷放轻了力道。
什麽旖旎的气氛,欣赏老板肉体,趁乱摸一把之类的心思通通飞了,云景秋垂下眼,开始专心致志为老板排解身体上的困难。
灯光在云景秋的面颊打下美好的阴影,可惜严澄还在试图挽回形象。
“其实真的没那麽疼……啊嘶,嘶,等等。”
云景秋专业地加大力道:“疼吗?”
严澄老实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