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佑看着他,“你这麽怕四哥干什麽?”
萧恒策轻咳一声,“这不是……碰了你四哥的人嘛,我能不心虚吗?”
“四哥的人?”萧恒佑愣了一下,而後反应过来,震惊道,“你说宋安辞?!”
他这一句话太过大声,就连其他正在骑射的皇子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他们。
“你小声一点儿!”萧恒策连忙捂住萧恒佑的嘴巴,“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萧恒佑的表情之夸张,好像听到了什麽非常荒唐的笑话,“你说宋安辞是四哥的人?是四哥疯了,还是你疯了?”
萧恒策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宋安辞不是四哥的人?”
“宋安辞当然是四哥的人,但是他们之间就只是主仆关系而已,别的什麽都没有。”萧恒佑扒拉开萧恒策的手,像是在看着一个神经病,“再说了,就凭宋安辞,区区一个镇抚司的影卫,四哥可是天乾啊,怎麽可能会跟一个和仪有关系?”
“原来宋安辞不是四哥的人……”萧恒策被他这麽一质疑,也渐渐地回过了味儿来,“这麽说,我可以随便动宋安辞了?”
萧恒佑却道:“那倒也不是。”
萧恒策问他:“为何?”
“你的脑子是不会自己动一动吗?”萧恒佑翻了个白眼,“宋安辞既然是四哥的人,自然是为四哥所用的,你要是随随便便动了他,坏了四哥的好事儿怎麽办?”
“宋安辞虽然武艺高强,但是他那个脑子,能够坏什麽好事儿?四哥怎麽可能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萧恒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再说了,就算没有一个宋安辞,也还有无数的镇抚司影卫可以顶替上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根本不值一提。”
萧恒佑无言以对,“你就这麽喜欢他?”
“自然。”萧恒策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镇抚司的影卫不稀奇,但是像他这麽漂亮的影卫,就很稀奇了。”
萧恒佑无法理解他的心思,兀自拿起自己的弓箭,上了马,去骑射了。
萧恒策远远地看着宋安辞温顺的侧颜,心里暗暗琢磨着,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把宋安辞给弄到手心里尝尝滋味才行。
宋安辞是萧恒仁的人没错,但这还有一个前提,是因为宋安辞是镇抚司的影卫。
也就是说,宋安辞拥护的不是萧恒仁,而是因为叶出云拥护的人是萧恒仁,宋安辞才跟着拥护的萧恒仁。
那麽他直接去讨好叶出云,让叶出云把宋安辞送给他,再换一个人去当萧恒衍的贴身侍卫不就行了?
萧恒策这麽想着,也就这麽做了。
然而,当他带着一堆金银珠宝和银票来到叶出云的镇抚司,并说明了来意之後,叶出云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承蒙五殿下高看,但这并不是我可以决定得了的。”叶出云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所以他看也没敢看萧恒策带来的东西,“还请五殿下回吧。”
萧恒策还就不信了,“宋安辞是你的人,你若是不能决定,那还有谁能够决定?”
叶出云态度坚定,“五殿下此话越矩了,宋安辞既然已经被皇上赐给了六皇子,自然就是六皇子的人,而不再是我们镇抚司的影卫。”
萧恒策却不吃这一套,“你少给我整那些虚的,宋安辞到底是谁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他不就是四哥的人?”
叶出云道:“既然五殿下知晓此事,那又何必为难于在下呢?”
萧恒策道:“我这是给你面子,才来问你的,不然我就直接去找四哥了,到时候你又说我不尊重你,那不是有碍你我之间的感情?”
叶出云笑笑,也不戳穿,反而顺着他的话道:“若真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只要四殿下一句话,别说是宋二了,您就是要谁,在下都不敢不给。”
萧恒策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镇府使莫不是在给我难堪?”
叶出云说:“五殿下多心了,在下怎麽敢呢?”
你不敢?你就差没有把你敢这两个字给写在脑门上了。
可惜萧恒策有求于人,也知道叶出云是萧恒仁的人,自己不好动他,咬了咬牙,便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东西出来,“听说镇抚使也是爱玩的人,但这世间的地坤实在少有,和仪又不够带劲儿,你若是不介意,不妨试一试这个东西。”
叶出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是一个青瓷瓶子,“这是什麽?”
萧恒策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镇府使可有听说过,那个能使天乾与和仪变为地坤的化乾水?”
“化乾水?”叶出云微怔,他自然是听说过这个东西的,但是其所需要的天价也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曾经一度以为这就只是个传说罢了,“您怎麽会有这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这个瓶子,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