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绕过她的颈,揉捏着她软软的耳朵,一手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臂,将她整个人紧紧贴在自己怀里,时而霸道时而柔缓地吮她的唇,在她目光迷离丶无意识张开双唇时,长驱直入勾缠,时抵时拉,时蹭时滑。
他在她香甜的口中贪婪地扫荡,仿佛一个暴君肆虐无度,又会在她快要到受不了的边缘时骤然放缓,春雨般安抚点弄。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胡翩翩不记得了,只恍惚感觉自己软软趴在他肩上缓了好久,意识才逐渐回复。
摩天轮还在缓慢地转着,还好,这一圈的时间足够长。
“于博士……好厉害,学什麽都快。”她娇娇蹭着他的脖子,满脸酡红:“你刚刚和平常好不一样。”
他平日是翩翩君子,春风和煦,行止有度;刚刚吻她时却变幻莫测,有时如平常一样温柔体贴,有时却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他的人如五月般脉脉温情,吻却如六月般瞬息万变,混杂着温柔与爱欲丶怜惜与野望,叫她难以招架却又深陷其中。
“我说过,我流着好色的血。”他松开她,微低着头看她,眸色依然深暗,声音暗哑:“现在你多了解我一点了,别轻易招我,翩翩。”
其实他也一样,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克制不住地动情。
也不知是他厌弃的血脉觉醒了,还是她的半截媚骨也依然强势,二十七年的“性冷淡”,遇到她就全盘成了笑话。
“那你会想对别的女生这样吗?”她边妖媚地问着,边故意挪着臀,蹭了蹭那处刚刚硌到她大腿的地方。
他咬着牙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放在身侧:“别乱动,这里是公衆场合。”
“到底会不会嘛!”
“怎麽会。”他无奈叹了口气:“只有你。”
“那不就得了。”她吻了吻他的脸颊:“我喜欢你对我好色。”
她捧住他的脸,眼睛亮晶晶:“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你舅舅舅妈养大的,又不是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养大的。我听说过,你舅舅舅妈很恩爱的,为什麽不相信自己会更像舅舅多一些呢?毕竟,你和舅舅也有血缘关系呀。像你妈妈一样不管不顾地爱我,像你舅舅对舅妈一样一心一意地对我,你一定可以的。”
他从未想到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看,望着她娇媚的脸有些失神。
还在神思迷惘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衬衫好像被扯住了。他低头,只见胡翩翩正鬼鬼祟祟地把他衬衫下摆从裤腰里往外抽,下一步大概就要把手往衬衫里探了。
“胡翩翩!”他满脸绯红,已有些羞恼,一手控住她的爪子,另一手飞快整理好了衬衫:“这是公衆场合,一会儿要到站出轿厢了。”
“……那晚上可不可以?”她忍不住又舔了舔他左鼻翼的痣,那颗浅咖色的小痣非常性感,她每次看到都有点心痒:“公衆场合不行,私人场合行不行?”
“不行。”他擡手正要恢复减容符,胡翩翩却动作更快,猛地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大半酥胸,惊得他赶紧给她把外套拉好裹紧:“你疯了?!给别人看到怎麽办?”
“你又不是别人。”她翘了翘被他吻得更显水亮诱人的唇:“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在这先脱给你看看了。到时候你先看过了,必须要给我看看才算礼尚往来。”
轿厢即将到站,窗外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有工作人员在等待给他们开门。于且行力气没胡翩翩大,根本按不住存心要折腾的她,眼神频频在窗外和她身上切换,太阳xue阵阵抽痛。
她真的,行为逻辑完全超出他对一般女性的认知,可他又该死的完全被她拿捏住了……
“我就看看,不动手。”胡翩翩见于且行隐有犹豫松动的迹象,立刻打铁趁热:“你一个男孩子,给我看看不吃亏的,我都给你看过了,你嫌不够的话还可以——”
“我答应你。”于且行捂住她的嘴,趁她心喜不再挣扎,再次催动了减容符,赶在工作人员拉门前回到了丑十倍的样子:“但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胡翩翩一跳出轿厢就抱住他脖子,目光炯炯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