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打了药的人还能挣扎,现场惊慌一片乱叫此起彼伏,一个保镖倒地之後,陈疏道抽出带进来的那把水果刀扑向堵在门口的男人,一刀刺入那人肩膀。
张浩声嘶力竭:“抓住他!!”
门口的保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另一边完好的臂膀扣住陈疏道疲软的身躯,身後两个保镖紧随其後,一人甩开电击器,另一人一套擒拿下去,直接将陈疏道按压在地面。
见到人被抓住,张浩跟几个颜色杂毛这才松口气,将面上那副惊恐的表情收回,得意忘形的小人嘴脸再次回归。
让保镖给陈疏道拖到面前,张浩得意洋洋盯着陈疏道,蹲下身,手上握着刀柄轻轻抽在陈疏道侧脸:“真是可笑啊,在场这麽多alpha,还有很多保镖在,你一个弱小的beta能做什麽?况且还是一个被下了药,陷入假发情期的beta!”
黄毛笑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你就是被送来给我们消遣的玩物,爷都说了让你吃吃苦头,我们爽完这一发後直接去郊野逍遥快活去,哪还管你怎麽样。”
红毛邪恶一笑,另外起了主意:“不过陈家少主的录像,应该会很值钱吧。今天之後再想吃到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就难了,拍点小视频留下念想也不错啊。”
“你们都让开点了,美人都虚弱成这样了,哪需要防备啊。”挥开周围的保镖,张浩走回自己的位置,撑着脸色迷迷看着陈疏道:“站起来啊陈少主。”
因为药剂生效,陈疏道几次站起又跌下,两臂无力撑在地面。男人闭上眼,汗水止不住自额角淌下。
“争松在哪里?”
黄毛跟红毛对视一眼,“哪有什麽争松,我们不认识这个人。这又是你哪个野男人的名字啊?”
被人推搡着,站起身的陈疏道目光涣散,周遭景色落在他眼中都像蒙着层浓重的雾气,五颜六色的彩灯打在雾气上,更加迷离了视野。
“过来吧,来我这里。”张浩猥琐的声音像是拿了个扩音器,不断有回声在耳边回荡不休。
脚下步伐不稳地向着前方踏去一步,陈疏道险些被中间摆放的茶几绊倒,腰身一软斜倒在茶几面上,插着刀的果盘安稳摆放在一旁。
妖魔鬼怪在耳边嘲笑着,陈疏道闭上眼将胸腔中那口浊气舒出,骤然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掌握上那柄水果刀,咬牙跃过茶几,踹翻一地杂物落在张浩身边。
保镖没反应过来,刀刃一横抵在张浩脖颈上,顷刻便见了血。
“别动。”陈疏道威胁道。
张浩面目因恐惧而扭曲,从嗓子眼逼出几声尖叫,“你们听话别动啊啊啊啊!见血了见血了!!”
陈疏道:“让所有人扔下武器举手靠墙,离我远点。”
“愣着干什麽,按着他说的做!!你们想我死吗?!”张浩狠狠瞪了一圈跟木头人一样的家夥们,嚎叫着。
保镖和杂毛依言照做,陈疏道刀刃轻晃,示意张浩站起身。
张浩身体僵硬着,像个机器人配合着陈疏道的动作,一步一步向着门外而去。
听话的给陈疏道开开门,男人的刀仍然不放过张浩,刀刃横在脖颈处,因着张浩略微大一些的动作又划破出一条血线。
陈疏道嗓子已经被药剂烧哑,声音沙哑更加上几分亡命之徒般的压迫感:“说了让你别动,你想死在这里?”
漫长的走廊没有一人存在,偶尔有被惨叫声吸引打开门缝去看的好热闹之辈,在看见这样惨烈场景後也连忙将头缩了回去,立刻将门反锁。
拖着张浩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陈疏道确认这样的距离房间里的保镖没办法直接追上来,才又将目光移向这个满脸横肉的富家子弟身上。
张浩哆哆嗦嗦:“陈少主,这里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吧,没有人会追你,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我是被徐家收买了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好啊。”陈疏道唇角上挑,咧开个讥诮的弧度。
手中刀刃一把刺入张浩的肩膀,凄厉的惨叫里,陈疏道扭转刀柄给人切了个肉里刀花。
听见雇主惨叫声的保镖已然露头,陈疏道转身将这团作为人活着着实勉强的烂泥臭肉丢下,脚下步伐颤抖着向着前方离开。
耳朵因为身体的高热像被蒙住,风声灌进来像敲响鼓面,撞得人脑海又晕又疼。身後追赶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陈疏道脚下像踩入了泥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呼吸愈发沉重,陈疏道靠着墙稍歇片刻的功夫,脚步声越来越近。前面拐角是个死路,男人扶着墙挪动自己的脚步,试图找到附近的空房间。
追兵的脚步声愈发逼近了。
握起一旁架子上的白瓷花瓶,陈疏道一肩下垂,作出戒备的姿态。
突然一旁的房间门打开,自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拽着陈疏道手臂,在追兵赶来之前,将人径直拖拽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