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疏道笑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祁探凇此刻真的觉得主城的风水有大问题了,给好好一个人养成了傻子:“我看你是送死。”
……
另一边,徐家主宅。
窗外风声大作,枯枝不断抽打着玻璃。机器人走过将窗帘拉上,合上门唯独留下屋内站着的两人。
“将陈疏道带到卡格尔,把针剂扎入他的身体。”
家主拨开上锁的盒子,里面被绸缎包裹的针剂安静躺在其中。
徐颂声没答应也没拒绝:“我要知道这是做什麽用的。”
家主目光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笑:“你还是这样。”
“这个药跟当时你囚禁陈疏道後给你的药叠加一起,会冲击陈疏道的大脑,将毁坏的腺体与脑中神经彻底相连,造成巨大的成瘾性。”家主慢条斯理说着,眉间带着戏弄。
“这个药注射之後,他不会再忤逆你的一切,他会变成只任你玩弄,等你垂怜的宠物,每日每夜苦苦哀求,求你用信息素浇灌他的身体。”
徐颂声看着那管药剂,眉头轻皱。
家主看着他:“怎麽?”
“这麽做,我能得到什麽?”徐颂声擡手将盒子合上:“陈疏道本便是我掌中之物,我能得到什麽?”
家主似是没想到,惊讶地眯起眼。他上下打量徐颂声半晌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咧开嘴笑了笑。
“那你想成为下任家主吗?”家主的手杖擡起:“得到陈家的秘密後,这个手杖就是你的了。”
权力跟陈疏道,来选择一个吧,我的孩子。
家主弯眸笑着,对于这个问题毫无疑问的,徐颂声,或是整个徐家人都会选择的一个答案。
屋外贴在门上偷听的人,紧紧捂住嘴,瞳孔紧缩。
不行,一定要告诉陈疏道。不能让他变成这样。
权力。
这是刻在徐家灵魂骨肉之中,传承下来的记忆。徐家的基因中就刻着这两个字的编写。
徐颂声看向身侧的家主,骤然笑了声。他探手拿过紧闭的木盒,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家主眼中笑意更盛,满意看向孩子的身影。
徐家这三个孩子里,徐洲深与徐颂声,是最具有徐家人特征的,或许徐颂声比徐洲深还要更盛一层。
如果不是当年……家主眸光中闪过一丝遗憾。
徐颂声已经走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外传来东西被撞到的声音。
门边放着的刀架上白光一闪,单薄的木门就此劈开。开刃长刀穿透木门,划开了门外偷听人的胸膛。
徐颂声手臂垂下,长刀刀锋一闪,反光照出一张格外熟悉的脸。
是争松的脸。
血液喷洒开来浸湿了地毯。徐颂声面上古井无波,似乎在他眼中,这甚至比不少徒手拍死一只苍蝇。
血液还自刀尖滴落,徐颂声退开半步,给慢慢走来的家主让出位置。
破裂的门被拉开,家主迈着步伐,避开污秽般小心地绕过蔓延的血液。他叹息两声,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擡起手杖,拨过争松的脸,面容慈悲打量了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手杖顶头看似爱怜地擦过惨白的唇,缓缓将人眼皮合上。
“他早就该死了,在你与这个人産生关联的时候。你该趁着那回威胁杀死他,而不是仅仅关进仓库里。”家主微笑着转身,对着徐颂声道:“你到底还是心软,颂声。也正是因为此,你几次都输给了你的哥哥。”
“还没有长记性吗?”家主手杖挑开被衣服遮挡的手,一支被手掌紧紧握住的录音笔躺在那里:“你觉得他是想干什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徐颂声将长刀扔回刀架上,浅金色眼睛冷淡扫过地上的人。
“况且所有跟徐家有关系的人丶所有建筑不都被家主您封管了,哪会出现有什麽人逃脱的情况。别说是人,连只鸟也伸展不开翅膀,飞出这座高墙。”徐颂声眉眼如刀般锋利,浅金色眼睛如野兽般静静看着他。
鸟雀被击中後濒死的哀鸣自屋外传来,恰恰也印证了徐颂声刚刚所说的话。
“能离开这里的只有死人,死人不足为惧。”徐颂声跨过血液与尸体,离开前偏过头,看向原地不动的家主:“您的教诲,不是吗?”
十二点的时钟准时敲响,悠长庄严的钟声骤然响起,久久回荡在二人耳边。
家主满意地露出笑容,擡掌并不标准地轻轻拍了三下。
徐颂声收回视线,拿着木盒扬长而去。
“把尸体拉下去,处理了。”待徐颂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家主召来侍从:“随便扔在哪个林子,离老宅远点。”
【作者有话说】
马上大家就要去卡格尔了,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