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了?叶季川瞳孔一缩,猛地扑向窗口。瞳孔兴奋地颤动着,他探头向屋外看,舌尖舔过自己干涩的唇角。
黑夜里看得不很清楚,窗外草坪似乎确实有一道厚重的身影倒在那里,衣摆正随风飘动。
但这并不致死。叶季川兴奋的瞳孔里残留着不甘,他要徐颂声知道,最後是死在他手里的。
“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立马转身,脚步匆匆要从这层下去。
而转身的一瞬间,变故突生。黑暗与松懈根本没给叶季川任何机会,顷刻间一个大黑影重重砸下。
徐颂声从天而降,一脚踹上这人脑袋,给他极为看不顺眼的正面来了个开门红。叶季川手里的枪被人狠狠踢飞,手腕似乎有骨折的趋势。
惨痛的尖叫声里,徐颂声嫌吵一脚踩上了叶季川的嘴,鞋底给人那张臭脸当成个破烂抹布,将他死死压在一堆废墟里,另一只脚拧住手掌,不得动弹。
徐颂声抱臂低头嘲笑一声:“憨货。”
叶季川惊恐之中怒目圆睁,但浑身上下却不断打颤,怎麽也无法动弹。
alph息素的压制,徐颂声即使傻了,但腺体仍然是完整的。甚至没了精神的束缚,它更强大了。
徐颂声觉得不舒服,他擡开脚,用鞋侧边给叶季川的脸翻了个面踩:“就你也想杀我?跟郊野人相比,你差远了。”
叶季川趁着这空隙,大吼出声:“我没想杀你,我是来救你的!”
“吵死了。”徐颂声一脚跺下,脚下传来骨骼扭曲的咯吱声。他问:“你觉得我是聋子?”
叶季川拼命呜咽着,可所有话都在徐颂声的大力下含糊在嘴里,吐不出半句。
唾液混着鲜血流到木质地面,徐颂声嫌恶地皱起眉,将脚从人脸上移开。
叶季川刚发现自己终于能开口,刚挣扎着撑着坐起身,就见一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徐颂声玩着那柄枪,手指虚虚搭在板机上:“打坏了我那麽多家具,你要试试吗?”
叶季川颤抖着,彻底慌了神。脱节的手掌没有知觉地垂在身侧,他瞳孔不断颤动,声音不断发抖,语无伦次:“我是叶季川,我是小季!小松,我是小季!”
徐颂声眉梢微挑,饶有兴趣地看向地面上瘫着的男人。
叶季川:“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我们一起在郊野生活过。”
直到此时,徐颂声摸摸下巴,点点头後像突然恍然大悟:“是你啊。”
叶季川眼睛一亮,他仿佛看见生的希望对着他挥了挥手。
只要丶只要徐颂声认出他,小松蠢得很,只要他说上几句,定能……
出乎他意料的,枪声骤然响起。
林中黑鸦成群起飞,惨叫声顷刻响彻云霄,被枪击中的大腿,血液正汩汩往外冒出。
也幸好这周遭没有别的住户,不然定要告他们个扰民。
徐颂声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然後收起枪,慢条斯理道:“怪不得我见第一眼,就很讨厌你。”
就是这副样子。
被痛苦淹没的墨绿色眼睛中,恨意混着红血丝一同被人很好的藏在眼底。
“你是长大後的鸡?嗯…不像。”徐颂声给叶季川的胸膛当地毯,一只脚站在上面,仔细打量着这人,品头论足道:“不像公鸡,像丧家之犬,比郊野的流浪狗还脏。”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徐颂声走前几步,脚尖踩上叶季川的眼眶:“怎麽?你栽赃嫁祸我,离间我们,还觉得我不应该给你一枪?”
“早都想这麽干了。”
奄奄一息的叶季川身体痉挛着,被踩在脚下的眼睛血液和眼泪交织一起,滑过脸颊黏在地面。
他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血泣:“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该醒来了,小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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