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唯一的一个人——不明所以的司机被吓得声音不由拔高:“你们是什麽人!”
陈疏道的目光第一时间将车内空间扫了一遍,眸光凝滞:“车里只有你一个人?”
紧随而来准备撒网的祁探凇紧急撤回了自己的渔网,跟着眉头紧皱的江诉同时来到车前。
司机见这架势,下意识抱着头,面色吓得惨白:“只,只有我一个人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司机欲哭无泪:当时接这单就觉得奇怪,但是钱给的太高了!天下真没白吃的午餐,要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接了。
“有人给我钱,让我带着个盒子来这里。我什麽都不知道啊,盒子我也没打开过!我只是个跑腿的放过我吧!”
司机看了眼最凶神恶煞,手上还拿着凶器(渔网)的男人,一下把头又缩起来了。
他们仨也不是什麽恶霸,得知了情况之後,就让司机离开了。司机一听可以走了,开着车油门加满,噌地一下消失不见。
尘土飞扬里,留下面色各不相同的三人,他们想的事情却差不多。
“马上回江家。”江诉面色难看得厉害,一想到徐颂声这会儿估计已经一个人去见了扬斯,他就格外不安。
以防意外,三人商量之後决定,让祁探凇留在山下,江诉跟陈疏道前往封锁的天陨坑。
一路到了江家,祁探凇给两人送下车後,开着车重新返回山下。他找了个酒店先住下,打开的电脑摆在桌上,屏幕上一个属于江诉的红点在上面行动着。
拿回来的定位器江诉自己戴上了,让祁探凇放心的同时,也更好发现异常,来支援他们。
扬斯的未知让他们不敢让所有人都下去,死而复生还是洗脑控制,哪一项都不像是正常人类能拥有的。
跃过封锁区,陈疏道丶江诉两人到的时候,已经能清晰看见一条被人清理出来的道路。
上层的别墅在那天爆炸中坍塌了,满地是乱石废墟,也正因为此,他们才摸清了徐颂声下去的路。
跟着徐颂声走过的路向下,一路上倒是省下很多清理道路的力气。这样看来的话,应该没过多久就能追上徐颂声。
毕竟徐颂声还要清理出一条道路後才能前进。
地下,石头支撑的天然地牢并没有受到多少坍塌的影响。到了这里,江诉闭着眼都能给陈疏道领到最底层。
毕竟这的建造地图是江诉一笔一笔亲自设计的。
“跟我走。”江诉看了眼大约是徐颂声前进方向的路,扭头对陈疏道说:“有条暗道,从这能直通最底层。”
“辛苦你了。”陈疏道颔首,快步跟上。
……
此时的最底层。
徐颂声早便抵达了这里,最底层的囚室满地狼藉,无数仪器与玻璃渣堆满地面,断裂的电路垂在半空,时不时发出一阵电光。
男人垂着手,状似漫不经心地走在其中。他避开了因为液体而黏腻的某些地面,进而绕过几张坍塌的桌子,站在某个角落前。
“扬斯。”徐颂声目光扫在那里,出声问道:“你还活着?”
他自然知道扬斯还活着,毕竟徐颂声就是为此而来的。
而鼻尖那股腐烂的恶臭,也提醒着嗅觉正常的徐颂声,那家夥就在这里。
角落里那堆腐烂到几乎看不出人型的烂肉涌动着,发出砂纸互相打磨般,难听到似乎要谋杀耳膜的声音:“……你不就为杀我而来吗?何须多问。”
“你不来,我也要死了。”扬斯姑且能称为胸膛的地方鼓动着,发出阴测测的笑来:“没想到,最後会死在你这麽一个小辈手里。”
徐颂声嗓音里带着他身上最常见的倨傲:“老的都死完了,自然只剩小辈。”
“你活得太久,我来送你最後一程。”男人从身後拿出枪,枪口擡起,对准角落的怪物。
扬斯骤然问道:“你当时留着我,就是为了给陈家那个小子做手术吗?”
【作者有话说】
滑不溜秋的徐·鱼·颂声已经悄悄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