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平静无事,方证、冲虚、左冷禅这些大高手一直没当众出手。
旁人只知他们功力通神,到底如何高明,却是只想想象,从未亲眼目睹。
风逸昨夜当者披靡,有人互传,几乎尽人皆知,今日再见风逸神功,不是对付自己,也犹有余悸,均觉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不能再高了。
而他相比东方不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左冷禅这些大高手年轻太多,他们若是年老力衰,又岂挡风逸神功!
风逸沉默一会,叹道:“唉,人人都说东方不败的武功天下第一,可惜我尚无缘与他相会,究竟谁高谁低,谁又能知晓!
况且你华山派也有位大高手深藏若谷,剑法通神,究竟他与东方不败谁更高一筹,也是未知之谜啊!”
众人听的若有所思:“华山派高手”?
目光齐齐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听到这里,心下极为恼怒:“这小子竟然如此讥讽于我!”
但他作为一个在武林中有着几十年名头的君子,虽然心生不满,但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道:“阁下太过言重了,岳某的武功虽说马马虎虎,却非狂妄无知、信口开河之人,要说能与东方不败一较长短,却是抬举岳某了!”
他这句话看似谦虚,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他就是在拐着弯说风逸狂妄无知,信口开河。
“呵呵……”风逸冷冷一笑,眼里透出不尽的嘲讽。
“你少来阴阳怪气……”
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众人随声音看去,正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
众人见她此时秀目圆睁,柳叶眉毛微微上扬,整个人虽说看上去有点愠怒,但她这副表情看上去,更是显得十分英姿飒爽,她小嘴一翘:“我爹武功远不及你,你又何必出言嘲讽?”
风逸目光一斜,落在她身上,忽道:“我说华山派的大高手,就是你爹?”
岳灵珊俏脸微红道:“难道华山派除了我爹,还有谁配虚藏若谷,剑法通神这八个字吗?”
风逸呵呵一笑:“他?我所说的乃是华山派前辈风清扬。”
此话出口,满堂皆惊,当即哗然:“原来是风老前辈!”
风清扬的大名虽然时过境迁,可知道之人不在少数。
尤其是嵩山派三大太保。
他们为何不敢对华山派轻易下手,原剧情中特意寻访华山剑宗的人多年,直到找到了,才派去华山闹事。
实际上就是忌惮风清扬。
生怕这人没死。
他们缩在后面,让剑宗去华山闹,风清扬纵然是在,想杀我们,你先将你们剑宗人给干了呗,如此,嵩山派才能进退自如。
“清字辈?”令狐冲奇道:“他是我师祖辈?他还在人世吗?”说着看向了岳不群。
岳不群道:“风师叔于数十年前便已……便已归隐,与本门始终不通消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门的大幸。”
风逸淡淡道:“那他为何归隐,你能不知?又何必惺惺作态。”
饶是岳不群一贯沉着,此时脸上也是红一阵,青一阵,心下怔忡不定,寻思:“难道风清扬确是尚在人世?”说道:“在下才德庸驽,若得风师叔耳提面命,那真是天大的喜事。风大侠若能指点一条明路,让在下去拜见风师叔,华山门下,尽感大德。”
他本来修养极高,喜怒不形于色,但乍闻这件与本门关系密切的大事,终于掩不住不安之态。
因为二十多年前,剑气二宗大火拼,风清扬剑法通神,他若是在,气宗怎能窃据华山正统?故而气宗运用诡计,以风清扬成亲之事将他骗去了江南,这才开始动手,待风清扬返回,剑宗师兄弟尽死,气宗执掌华山已成定局。
风清扬再狠,与气宗也是师兄弟,总不能让华山断了传承,从此消失无踪,有人说他心中愧疚,早就抱撼而死了。
岳不群也是这样认为的。
风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风清扬死活下落我不知道,可他的独孤九剑却是威震武林,令人向往不已,不过习武之人谁又不羡慕呢!”
令狐冲忽道:“独孤九剑?”
风逸道:“这世上知道独孤九剑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相传这门武功乃是出自独孤求败,那可真是威力无穷,一剑胜似一剑。
但真正见过的人,估计除了少林的几位大师,都死光了。
可这高深武功秘籍,能让师徒反目,圣贤变禽兽,余沧海出身道家,一派宗师,为了辟邪剑谱丧心病狂,呵呵,这种事又岂是他所独然?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风清扬若是没死,做个世外高人也挺好,否则他这心不狠的性子,可有的头疼了!”
岳不群哪里不知道这是意指自己会对风清扬不利,可他既是彬彬君子,自不会和冒犯他的人斤斤计较。
令狐冲却是听得脸色白,大声道:“你不要侮辱我师父!”
岳不群不禁呆了一呆,群豪也是一般。
虽然人人都听出风逸的言外之意,可毕竟没有指名道姓,然而令狐冲这一句,等于将盖子给掀开了。
风逸笑了笑,淡淡说道:“你就是拎不清,你护师心切,可这样一说,又置师父于何地?又有几人理解?有时候的维护,会让你一生坎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