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往今来,无论是哪个门派,都难放下,和尚也是会喝血吃肉的,二位准备去哪里隐居?”
刘正风道:“曲大哥说东海有个紫竹岛,常人难以到达,我们准备去那里。
日子清苦一些,却也能远离尘世纷扰,抚琴吹箫,可比神仙还快活。”他望着车窗外,悠然入神。
风逸道:“嗯,舍得放下,也挺好的。”
曲洋突然面色一正道:“风大侠,今日你我之言,万不可宣扬出去。
少林寺与我日月神教势力广大,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一旦为人所知,牵连天下……”
刘正风笑道:“风大侠曾说世道浇漓,人心难测,所谓君子易与,小人难防,我莫师兄也见风大侠并非狂行无忌之人,这才放心离去,大侠一定得慎重才是!”
他们知道葵宝典与辟邪剑谱的秘密,一旦泄漏,林家姑且不说,日月神教与少林寺必然难以善了。
风逸将永无宁日,若是明说,生怕激起风逸傲气。
忽听风逸笑道:“那是自然。说名震天下的林远图与东方不败是个太监,更是将福建少林寺说成阴谋论的推手,他们的拥趸数以千万计,还不得生吃了我,风某虽然有些狂妄,却也不傻。”
曲非烟恍然道:“难怪你明知辟邪剑谱是个害人东西,也不告诉林平之。
以那小子的性格,你要是说了,他一定不信,还会以为你侮辱他先人,不得恨死你!”
风逸道:“是的,不过他已经恨死了我。
若是让他习得辟邪剑谱,恐怕他想杀我之心,更胜木高峰之流。”
“为什么?”曲非烟一愣,忽有所悟:“是的,你若不杀余沧海,他父母或许能活。”
风逸喟然一叹道:“不得不说,这事我做的也的确有欠妥当,不该杀了余沧海,怎就一时没忍住,喝酒误事啊!”
刘正风道:“这也怪不得你。你在林平之危难之际,能够主持公道,已经远胜我辈。余沧海穷途末路,还不忘挑拨离间。
你若不果断采取措施,被他煽动我正道情绪,说不定一不可收拾。他若是连这也能迁怒于你,未免是非不分了。”
风逸笑笑不语。
希望现在的林平之能够明辨是非,那比让他不报仇还难。
曲非烟倏地心惊:“风大哥,依你所言,这林平之若是得了辟邪剑谱,岂不与你为难?
你何不将他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后患?”风逸冷笑:“凭他的本事纵然得了辟邪剑谱,没有十年二十年之功,岂能胜我?”
“你刚才还说葵宝典与辟邪剑谱是一本秘籍呢?”曲非烟又有些糊涂起来。
曲洋笑道:“傻孩子,风大侠是忌惮修炼了葵宝典的东方不败。
要知道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无可匹敌的高手了,又修炼了葵宝典,自然是如虎添翼,非同反响了,而非只是葵宝典这门武功。”
刘正风接口道:“这林平之的武学根底还远不如你呢”
曲非烟点了点头,微微苦笑道:”他倘若练了辟邪剑谱,就来找风大哥为难,恐怕风大哥大手一挥,就让他去见爹娘了,岂不太过悲凉了。都怪那个林远图。
自己控制不住贪心,不想害人烧了不就行了,还故意留着说什么不能看!”
风逸笑道:“人这一生,就是不停的做选择,就看他怎么想了。
我一向都是宁可错杀于前,绝不遗祸将来,能对他破例一次,虽然有私心,也是看在他有骨气有孝心的份上了。
毕竟与我有可能为敌的少年英侠,我早就杀过了!”
“私心!”曲非烟一愣:“什么私心?”
风逸郑重说道:“我想看个热闹!”
“又看热闹?”
曲非烟不懂风逸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热闹。
曲洋、刘正风却明白。
风逸天人一般的武功,迷一样的人。
他们本以为风逸在妓院玩耍,就是个好色之徒,可显然不是。
因为刘正风女儿容貌姣好,风逸不看一眼,岳不群女儿、恒山派尼姑仪琳更美,可他还如平常人一般看待。
毕竟一个男人爱美色,太过常见,但能够抵抗住美色,显然他在群玉院的放荡,都是表象。
他故意给世人这样的认知,这固然是为了给人,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若是有人想对付他,或许会从此下手,但一定会适得其反。
可如此做法,何尝不是说明这世上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