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推开房门,只见继母穿着睡衣给父亲打电话,看那样子明显是刚从床上睡醒。
降谷零的心一沉,刚刚那麽大的敲门声,居然都没听见吗?还是故意听不见呢?
降谷零持第二种意见,毕竟继母对自己算不上友好,在父亲面前还会装装样子,父亲不在的时候,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他带来的孩子就是一面镜子,那个孩子叫降谷佑。
本来是和继母姓吉田的,和爸爸在一起後就改了姓降谷。
那孩子在降谷零面前趾高气扬,一副老大哥的做派,却不做大哥该干的事情。
在学校偶尔也帮着其他人欺负降谷零,但每次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又会站到後边,胆小又懦弱。
父亲还经常告诫降谷零,对他说:“毕竟是你哥哥,而且他跟着她妈妈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难免怕生。
降谷零刚开始听父亲的话对他很友好,但渐渐就意识到不对劲。
降谷零跟他父亲反驳了几次,“都这多年了,还怕生?”
但降谷正晃却浑不在意。
後来降谷零也不再说了,面对父亲的指责,为了减少麻烦,只默不作声,或者说一句知道了就结束。
降谷零缓缓关上卧室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第二天早晨降谷零就发烧了。
他昏昏沉沉的随手搬一个椅子,去够放在柜子上层的退烧药,一个没注意打翻了摆在柜子上的花瓶。
应声而来的继母看见破碎的瓶子,大吃一惊:“我的花瓶!”
看见降谷零还无动于衷的在椅子上踩着,对着他骂道:“你这个死小子,天天不干好事,不要以为有你父亲护着你,我就不敢治你了!”
她心疼的捡起玻璃碎片:“这可是你父亲前两天送给我的,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呢,就你这一下子,什麽都没了!”
降谷零大脑晕乎乎的,还要在这听她的噪音,烦不胜烦的说道:“不就一个花瓶吗,想要的话,让他再给你买一个不就行了!”
随後直接拿起药,跳下椅子,转身回了房间。
“你怎麽说话呢?!知不知道尊重长辈!”
降谷零直接无视,跑进卧室倒水喝药,然後用卧室安装的固定电话给自己请了一天的假。
得益于他的优异成绩,老师也没说什麽,直接给批了假条。
完事儿的降谷零钻进被子,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他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降谷佑也出来安慰她的母亲,顺便骂他两句。
但他没有精力再去面对他们,也没有精力去听。
在梦里,他梦到了一双温柔的大手在抚摸他的头发,他感到温暖极了,这是他记忆中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醒来後降谷零努力回忆梦里的情景,希望自己能记住那个温暖的感觉,那是妈妈吗?
他这麽想着,应该只有妈妈才会让人感到这麽温暖吧……
窗外已夕阳西下,黄昏的光线照进他的卧室,给卧室增添一点忧伤,又增添一点温暖。
降谷零长了长身子,感觉一阵清爽。
他心情舒畅的走出卧室,拿出冷冻的饭团,放到加热器里加热。
没过几分钟。
他推开房门看了看外边的雪景,又返回卧室,打开书包掏出作业本,一边吃一边写昨天没来得及写的作业。
写完後又从抽屉拿出前一段时间央求父亲买的试卷,试图巩固昨天的知识,自学今天落下的课程。
直到晚上父亲从外边回来,降谷零出去看了一眼,就又钻到了房间。
降谷零第二天早早就去了教室。
虽然去的比较早,但是这个时间段也已经有不少的同学来到了教室。
他刚进门就看见班级里的垃圾桶被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