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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金玉开说:「好,不写就不写。」

既然如此,他再在字上覆上自己的杀意,叫後来人不能以为这字是想写就能写得了。

做过此事後,金玉开当是棋逢对手,起了惜才之心,想知道留字者谁,以那「川」字揣测:「莫非此人名中带川?」

「什麽川。」沈晏清也看那字,笑起来:「川字哪有这样写的,这分明是「清」。」

金玉开回头看他,问:「为什麽?」

沈晏清说:「你看这三条波浪像不像一条河流,左右空荡,是那河流里空无一物,碧彻澄清——是清的意思啊。」

这逻辑只有沈晏清能懂,金玉开左瞧右瞧,觉得好像搭得上边,又好像胡言乱语。

沈晏清胡言乱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非说这个就是「清」字,歪着脑袋质问金玉开:「你说是不是?」

金玉开只能无奈说是了。

沈晏清高兴起来,金玉开看他表情生动可爱,实在很好满足,享受起这份缓慢流动的时光。

因他看得太久,沈晏清觉得害羞,闭上了眼睛,人却凑过去和金玉开接吻。

金玉开忽然问:「你为什麽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呢?」

好不公平,金玉开想,沈晏清知道他是东海的龙族,知道他的姓和名,能从别人的只字片语听到他的过往,可为什麽他连沈晏清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晏清左顾而言他,「我是太墟天宫的玉傀,没有名字,你爱叫我什麽叫我什麽。」沈晏清这三个字背後关联了太多可怕的大人物,他不想让金玉开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想撒谎骗人。

金玉开说:「你不是太墟天宫的玉傀。」

沈晏清心想,连凌霄见过他都能被瞒过去,金玉开怎麽能这样肯定呢。理直气壮的说:「没见识,我就是玉傀啊。」

金玉开说:「玉浮楼的玉傀我都见过,他们不是你这样的,他们不会笑,也不会哭,可你会,你总是笑,也总是哭。」

沈晏清遇到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了,头一扭,恨恨地心想,早知道就不给金玉开亲了,亲了就亲了,还要问这麽多怪话。他不要理金玉开了。

他吃饱有一会了,塔内没有别的东西,他又不爱钻研功法,往常吃饱了到头就睡去了,今天躺下後翻来覆去,合着眼怎麽也睡不着。

睁开眼,看见金玉开还在脉脉无言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一尊风化的雕塑,海边一座固执不化的礁石。

沈晏清骤然觉得有一股无名火上涌:「金玉开,你是什麽意思?」

「你觉得你这样能逼迫我了是不是?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告诉你。」沈晏清从来没有这样强硬地和别人说过话,或许是爱给予他的底气吧,他怒气冲冲的说:「为什麽,原因就是不想。我不想告诉你我的一切。为什麽不想,因为我不爱你!现在是你一厢情愿的爱我,但世上没有一条规定只要你爱我我就需要爱你的,你明白了吧,你还要再问吗!」

沈晏清怒气过後,就感到了空虚,但这无关後悔,他一点不後悔这样说。态度仍旧强硬,他坐着,仰脸看着金玉开,嘴边带着冷笑,似乎在警告金玉开,倘若他再说出一些不自量力的话,那麽他也能说出一些更让人心碎的话。

金玉开似乎在想沈晏清的话,这些话在他的脑子里走过一圈。

金玉开笑:「你说谎,你爱的。」

於是那愤怒的火焰如滚滚海浪,一波稍平更有後浪来推,沈晏清愤然地否认:「你凭什麽说我爱你。」

金玉开手腕一翻,手里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不言语,脸上面无表情,右手持刀,眨眼时,已毫不留情地要刺向自己的左掌。

沈晏清惊叫不及,想也不想,用自己的手掌去捂。

刀锋悬在他的手背,沈晏清战战兢兢:「你干什麽?」

金玉开说:「还说不爱我。」

沈晏清嘴硬:「不爱,我一时情急慌张,下意识的,没动过脑子。」

他紧接着狡辩,「我不忍心你受伤,於是以身相护,你真不要脸,不来谢我,还说什麽我爱你,你自己想想,这有道理吗?」

金玉开道:「那你松开手。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晏清不愿意:「你要做什麽?」

金玉开不回答,刀锋愈发逼近,沈晏清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压住他的手背,直至感知到刺痛,也仍固执地不松开手。

沈晏清觉得害怕。这份恐惧倒不是因为他害怕金玉开对他做什麽,而是他害怕金玉开对自己做什麽。

他每想起乌剑门的那个可怖夜晚,和金玉开鲜血淋漓的手,心就要再破碎一次。

这成了一个无法自圆的悖论。沈晏清蓦然意识到,金玉开抓住他软肋了。他怎麽不爱。他甚至爱金玉开胜过爱惜自己,不然他不会这样做。他惊恐地大叫起来:「你要做什麽!」

金玉开说:「不做什麽,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爱我。」

沈晏清愣怔而呆,眼见着金玉开手中的匕首方位变换,像是准备自刎,他何尝不知道有金玉开正在吓唬他而已的可能,可金玉开有削掉自己手指的前车之鉴,谁能知道这个疯子的虚虚实实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他不假思索地再扑上去,匕首划破他的肩膀,但泪比血更先涌出。

「我爱你。」沈晏清终於不得不承认和明白:「够了丶是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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