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妍本以为前夫特地将自己叫来,必定要纠缠一二,可他一句未提,只问及生意的事。
她卸下心房,与他说起铺子里的生意。
他听得极认真。
天气冷,纾妍吃了几杯酒,身子暖洋洋,很是舒服。
只是那酒后劲儿有些大,饭罢吃茶时,她看前夫都有些重影。
她生怕失态,赶紧问要紧事:“大人不是要同我说我爹爹之事?”
裴珩抿了一口酒:“去我房里说。”
纾妍晕晕乎乎地被他牵入了房。
房间的摆设与听雨堂差不多,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波斯毯,脚踩上去很舒服。
他让人送了酒来,拉着她席地坐下,起身焚香。
纾妍氤氲的眸光追着他。
他将一粒香丸放进香炉,很快地,一缕白烟袅袅浮出,香气逐渐填满空旷的屋子。
那香气……
她心旌摇曳,一时竟分辨不出。
这时前夫挨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纾妍抿了一小口,声音愈发缱绻温柔:“点的什么香?”
裴珩垂睫看向依偎在肩膀的小妻子:“上回我在店里偷拿的安神香。”
偷拿的,安神香?
纾妍立时想起了什么,爬起来就要走,被前夫扑倒在地。
身型颀长的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挺了挺腰身,眸光灼热:“我不举,嗯?”
第66章第66章前夫甘做外室
他听见了!
他竟还装作若无事,将她哄到府中来吃酒!
这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
纾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似被那旖旎的香气浸软了,像是有蚂蚁爬遍她全身……
那香是专门拿来怡情的房中香,若用酒催发,效用加倍。
今天天已黑尽,红烛初燃,烛火摇曳生姿。
躺在地毯上的女子墨发松散,乌瞳里沁润出水气。雪白的肌肤透出一抹薄红,妩媚的唇微阖,像是勾着人去亲她。
“我,我要家去。”她胸脯起伏,就连喘息里都透着甜。
“酒还未吃完,六小姐着什么急?”
裴珩低下头,灼热的唇轻轻蹭弄她白得晃眼的脖颈,“六小姐先同我说说,我怎么就不举了?”
夫妻三年多,纾妍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她声音轻颤:“不过误会一场,大人,放开我。”
“不放!”男人想也不想拒绝,将她的耳珠含在口中,牙齿轻轻咬弄,留下润泽的水痕。
纾妍快被他折磨疯了,脚趾蜷缩,不由自主地扭着腰身。
她羞耻:“大人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向六小姐求欢,”他喘息愈发粗重,“六小姐难道一点儿都不想?”
纾妍是个正常的女子,心里自然也会想,毕竟她在这事儿上体会到极致的欢愉。
但她总不能为了这种事就与他和好如初。
她若是实在想,可养个漂亮的男人。
不过放眼整个帝都,好像没有哪个男人比他生得漂亮,身形也差得远,兴许床上也不如他会服侍女人……
屋内香气渐浓,催发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他结实健硕的身体,他灼热滚烫的温度,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甚至是隐约地透着清新的皂荚香气。
纾妍阖上湿润的眼睫,涂了丹蔻的指甲几乎扎进他手臂的皮肉里。
不,不能就范!
他诡计多端,也许事后就会以此相要挟……
“我不要名分,亦不需六小姐负责,”他似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低声诱哄,“我愿意做六小姐见不得人的外室。”
“外室……”纾妍缓缓睁眼,漆黑湿润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