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我、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终于说出了口。
把她逼到绝路。
她深吸一口气:“那天晚上,是个错误,你别放心上……”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直接把他打蔫了。
他苦笑着:“你是说我妈会生气?不会的,如果像霍选说的,你能生一个孩子,我妈高兴都来不及——”
真的可以这样自我安慰吗?
他还说:“就算是下地狱,我也垫在你下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觉得有点无力,狠狠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孟西楼。”
她叫了他的名字,他立刻坐直身:“我在!”
她叹气,他继续说:“过日子就是互相磨合,我愿意为你改。”
所以他甚至愿意配合她的饮食习惯吗?
她直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按协议来吧,时间到了就离婚。我以后应该还是会结婚的,你也会找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我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
他怔怔的,最后苦笑道:“你贬低自己,就能推开我吗?你看我信吗?那我要是夸你,你能不离婚吗?”
啊啊啊。
怎么说不通呢?
她抬起眼和他对视。
和记忆里的另一个人那样像。
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如果是以前,她愿意用一切去换那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弟弟。
她真的要在余生,每次听到他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想起他哥哥?
一辈子活在初恋的阴影下吗?
对她、和他。
都不公平。
她正要说话,他立刻打断她:“时间不早了,你先上课吧,别迟到了。”
周围来往的学生和家长特别多,后面确实有喇叭在催促他们。
她只好拿起包开车门:“好,我们有机会再说。”
结果刚一下车门,居然有记者堵学校门口。
长枪短炮堵在他们两人面前:“孟先生,据说您的生父霍柏松先生病危,众多子女开始争夺遗产,您有什么看法?”
孟西楼只顾抢夺车门:“老子这么有钱,对他那几个钢镚没兴趣。他那边什么时候发个拔管的号码牌,再来通知我。”
听到【拔管】这种关键词,记者如获至宝,神情兴奋。
忽然他视线落在冉狸身上:“您送太太上班啊?孟太太,以前好像是霍太太啊……”
冉狸下意识地想捂脸,孟西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写,什么社会了?女性不能再婚吗?”
说罢,狠狠摔上车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