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朝生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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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信誓旦旦说着会喝酒的商闫是率先倒在桌上的,喝了没几杯就醉得不行了,身子一软,就瘫上了桌,甜点都吃不了了,我见了这以往在投资场总是一副正经镇定模样的男人吃瘪,哑然失笑,唤来服务生结账後,就亲自将他扶了出去。
秘书早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候我了,当见我扶了个男人出来时,也没多过问什麽,毕竟这并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秘书打着一把伞迎着过来,移到了我头顶。
看来天气开始转暖了,不下雪,改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滴刷刷往下坠,洇湿了大衣衣摆,但我还是受到了天气影响,心情有些沉,今个儿好不容易出的太阳,晚上就原形毕露了。
我扶着商闫走到了车边,高靴踩进洼地里,吧嗒吧嗒的响,混在雨声中,吵得不行,秘书在一旁为我拉开後车门。
我将商闫一手就推了进去,然後在秘书的伞下坐进了後车座,坐好时,啪地一声,车门被秘书关上,风雨和外界的一切在那一刻化为泡影,秘书也收了伞坐上了驾驶座。
秘书打开车窗前的刮雨器,又啓动了引擎丶打开车灯,车窗前的一片又一片地冒出,刮雨器也一片又一片地扫除,它们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车前方的车流与行人在那块四方格子里模糊又清晰,或者在被扫除後遗落的水痕中碎裂。
出发前,秘书询问:“程总,带这位男士去哪里?”
我看了眼倒在真皮座椅上商闫,他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麽,不过是默念,因为我只看到他嘴皮子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听力虽然比普通人是要好几倍,可对于这种几乎称得上是心声的声音我还是没那麽神的,半秒,我就收回视线,随口说了个位置:“随便去个酒店,能让他住就行。”
秘书回答:“好的,程总。”语毕,车子就发动了。
车内的暖气轰轰地运转,窗外的朦胧雨景匀速往後面倒退着,我给商闫拎了条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我脑中闪过关于祁氏团队的事情,想着,便对前头开车的秘书吩咐道:“这几天调查一下祁氏,切记,注意安全。”
秘书再次回答:“是,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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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靠在了靠椅,抱胸闭上眼睛做假寐状,结果眼睛还没休息多久呢,一双柔软的手便环了过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激得本能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感觉到某人的脑袋倒在了颈窝上,还蹭了蹭。
低眸瞧去,只见商闫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从原处离开,还靠了过来,浓郁的葡萄酒酒味与溢出的些许栀子花信息素扑鼻而来,染上了我的大衣外套,他双颊泛红,醉醺醺地流露着隐忍的思念,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还是习惯性用清醒时面对我那一套,除了其中多了一些媚意娇意:“嗯……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疼,想靠一下,别拒绝我……”
开车的秘书听到这不对劲的话题,识趣地降下隔板。
“嗯?”我挑了挑眉,兴致盎然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疼?哪里疼?”
商闫脑神经被酒精麻痹得不太清晰,没有多少处理问题的能力了,所以在我提出问题时,他分辨不出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回应我:“心疼,身体也疼。”
我勾唇笑了出来,没有说话。
清脆笑声入了耳,商闫的眼一瞬间就被水雾展露,模糊了视线,他擡起头,在看见我的笑靥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胆子,伸长脖子就吻了上去,堵住我的笑声,他眼泪滑落,笨拙地学我的接吻方式,伸出舌头舔我:“不许笑了……”
……
我还是笑,喷薄而出的气息让他舌尖一麻,商闫又生气又难过,他瑟着脖颈想说什麽时,却被我吮住舌尖反客为主,掐着他的细腰就提上了大腿,男人眼神清明地慌了一刹,因方位转移脱落的双手下意识攥紧了我的衣领,攥出了皱褶。
舌尖在我的口腔中被吮得干涩泛疼,水声渍渍地响着,顺着唇角泄出一些,商闫被吻得脑袋宕机了,只感觉我恶趣味的捏了捏他的屁股,他受刺激低声轻呤了一声。
我的吻转而落在了他的锁骨丶脖颈丶耳侧,顺道着还跟个一个登徒子一样,隔着衣服摸了摸他巨大的胸肌。
商闫被摸得羞涩,想要叫出来,更想要更多的抚摸,但我却在这种关键时候停了,搞得他一下子就拥有了过山车一般的体验,一会儿爽*得心口发颤,一会儿又空*虚得想要祈求。
……
“学会了吗?”只感觉我又贴在他的耳侧,咬着耳根,细碎的瘙痒撕扯感让他想要逃离,可却被我死死地按在怀里,他只能可怜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有点疼。”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戳破:“商闫,撒谎是会被我弄死的,你的身体明明告诉我它还想要——”
“嘶……朝朝,不要说了……”商闫达到顶端的体温丶雀跃兴奋的信息素在这时无所遁形。
我捏了捏他的腰,又说:“敢想不敢承认,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