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真是……”单手拂过刺绣,但孟焕枝的心思却始终在门外外婆和谢之衍的身上。
也不知二人究竟在聊些什么……
孟焕枝蹙眉,翡翠在腕间沁着寒,谢之衍替她戴上时温热的指腹仿佛还烙在皮肤上。
不过是场戏,这人偏要演得情深似海,连"下下月初七"这种谎都信手拈来。
不过……最紧要的,是等会怎么睡的问题。
孟焕枝看得出来,外婆今天是铁了心想要他俩一起睡了。
“叩”一阵短暂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孟焕枝的思绪。
“老婆,我可以进来了吗?”谢之衍依旧是那欠打的语气。
孟焕枝指节攥紧,美眸一横,没好气地打开了门,然后微微探出了脑袋望向门外,确定没人后才侧身让谢之衍入内。
“太太这是防贼呢,还是防我呢?”谢之衍视线略过孟焕枝红得滴血的耳垂笑道,那人眼尾朱砂痣在廊灯下泛着妖冶的光,活像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孟焕枝转身便走,指尖深深陷进肉里,"谢先生倒是演得尽心,都只剩你我二人了便不用夫妻相称了吧?”
谢之衍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见谢之衍慵懒地靠在门上,孟焕枝上前一步,抬起了手腕,“这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谢之衍的视线转移到白
皙手腕上那泛着幽绿的玉镯。
骤然,谢之衍喉间轻笑,微微俯身靠近了几分。
“孟总不会真以为这是我们谢家的传家宝吧?”
“不过还是请孟总好好保养着这玉镯吧,毕竟也不便宜。”
听着谢之衍戏谑的语气,孟焕枝的脸迅速涨红,“你!”
“是孟总让我来演戏的。”谢之衍的眉眼一下子耷拉下来,连眼角那颗红痣都显得委屈了起来,“这还不满意吗?”
孟焕枝深深地呼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满意。”
“但你演得太过了。”
谢之衍挑眉,“我还以为夫妻就是这样的呢。”
“抱歉,我第一次。”
看着谢之衍扬起几分无辜的笑容,孟焕枝冷哼一声,“算了,还是想想今天怎么睡吧。”
“不能一起睡吗?”谢之衍有些无赖地说道。
孟焕枝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能。”
“那我睡哪?”
孟焕枝抬手指了指床边一角,“今晚你就睡那。”
谢之衍面上扬起微笑,“那你呢?”
“我睡床啊。”孟焕枝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谢之衍。
看着孟焕枝已经准备给自己打地铺的谢之衍险些被气笑了,“就一床被子,你还能怎么分?”
“柜子里还有一床棉被,你帮帮忙拿出来。”
“你就不怕外婆突击检查?”谢之衍一边说着,一边听话地按照孟焕枝将棉被拿了出来。
“铺在这里。”孟焕枝指挥道,语气有些不善,像是被气到了。
谢之衍弯着眉眼,无奈地瘪了瘪嘴,大手一挥便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