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伊戈有些滑稽了,事後低沉沙哑的声音调都跑了十万八千里。
“不能浪费嘛,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药引。”拉维张开嘴唇,给伊戈看口腔内的成果,喉结滚动,东西下肚,随後露出了那张标志性的淳朴笑脸。
“谢谢款待。”
伊戈长叹了一身,往後一倒,露出了身前再次焕发精神的东西。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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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的蒸汽弥散在房间,伊戈拿着毛巾擦拭着拉维的下身。
拉维则是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闭,稍不注意就要昏睡过去。
“孙复是怎麽回事?”爽完就要开始解决问题了。
还昏昏沉沉的拉维一个激灵,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他抿了抿唇:“是我父亲那个案子里的唯一幸存者,他要找我报仇,所以我先下手为强了。”
伊戈的手顿了顿,察觉到拉维情绪低迷,他开口哄道:“想的什麽报复手段?”
“我一开始……是想直接解决他的。”拉维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银色手枪,“但我想了想,还是不杀他了。”
他摸了摸手枪,似乎在透过这个东西看什麽人。
发生那件事情的两个月後,判决书下来了,母亲站在少年犯面前,她明明高大挺拔,却在一件意外中磨平了锐气,结实的身体瘦了不少,饱满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妈妈。”拉维戴着银手铐,双手自然垂在胯间。
“拉维,你以後不要生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杀人了,好吗?”阿廖沙已经看了自己藏起来的监控记录。
他不明白,一个听话又可爱的孩子为什麽会变成那样。
是因为罕见病吗?是因为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Omega吗?
阿廖沙後悔了,他们不该生孩子的,他们也不配生孩子。
他们没能给拉维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他带着怪异的罕见病生活成长。
就连他自己都一无所知。
拉维觉得奇怪,以後肯定不会杀人了啊。为什麽要说这件事?难道他很喜欢杀人吗?
想着想着,拉维面色一白,这几个月,他都在做噩梦,梦到那七个死不瞑目的男人。
有时候那些人的脸会变成自己的脸,甚至还会变成陈继明和阿廖沙的脸。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麽,但拉维无疑是敬畏生命的,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他们伤害父亲在先,他不会如此激动。
血淋淋的惨剧摆在眼前,拉维也以此为戒。
“妈妈,我不会的。”他擡头,少年睁着漂亮且澄明的绿色双眼,“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押送员催促着。
拉维上前一步,抱住了母亲,他贪念于母亲身上的温度,悄声道:“但我不後悔,你们也不必自责,照顾好爸爸,我很快就能回来,毕索克的骨灰留在家里吧,三年後我想一回家就能见到它。”
阿廖沙无力地垂下手臂,面容扭曲地盯着拉维。
他知道,母亲在哭。
最後,他坐上警车,身後的向日葵田越来越远。
“但我觉得折磨他也很没有意思。”拉维把玩着银色手枪。
手枪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把了,相似却不是同一个。
“伊戈……我该怎麽办?”少年低低询问,“他是盗猎队中唯一的Alpha,那天是他诱导父亲发情,并带着剩馀七人轮流侵犯我父亲。”
“我该杀了他吗?”拉维擡头,眼中都是迷茫和无措。
伊戈将毛巾晾好,坐在床侧,伸手盖住了拉维抚摸枪身的手。
他能理解拉维的所思所想。
那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他是新面孔,政府军对他并不眼熟,教官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炸弹。
对面是一个咖啡厅,里面都是一些穿着军装的政府军。
“你!过来!过去!”教官知道他是新来的,并不会说当地语言,便用蹩脚的英语指挥他前去。
“那我呢?”伊戈看着计时器。
皮肤黝黑的教官只是笑了笑。
伊戈将东西放在书包里,来到了一个政府军面前。
“先生,你能帮我照看一下书包吗?我的护照在里面,我要去上厕所。”
军官见他确实不是本地人长相,一口流利的英文也打消他的疑虑。
那个时候的伊戈还在庆幸,至少……他选了一个坏人,年轻的军官对着咖啡店里的服务员动手动脚的动作被他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