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找了一篇地势较高的草坪,三辆车围成一个三角,拉维下车,跟着纪都罗一起用鱼线围了起来。
这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餐具,只要有什麽东西靠近,金属碰撞的声音就会警醒衆人。
“嘶。”拉维夹了夹腿,“我先去上个厕所。”
“行,你去吧。”纪都罗把云沉越叫过来代替拉维。
白昼晒透的泥土正在吐出浑浊的热气,残存的热量抵消的傍晚降温的凉,风吹草动,耳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拉维踏过草丛,在半人高的芦苇从里解开了拉链。
他望向远处即将被星光侵蚀的山脊,那里有一片山林,倦鸟归巢,鸟的影子像龙卷风一向席卷整个天际。
拉维看完风景,提了提裤子,没察觉到背後的人影。
“呜啊!”少年小声地惊叫了一声。
察觉人影是谁後松了一口气,按耐下正要从腰间掏出手枪的手。
“干嘛不说话,差点吓死我。”拉维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湿巾纸擦拭手指,一边靠近伊戈。
“我……”混沌的傍晚,男人的神情并不清晰,“我以为你走了。”
“嗯……”拉维叹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脸,“我能走哪儿去啊?”
“去我找不到的地方。”男人上前一把搂住了少年的肩膀。
拉维笑了笑,有些无奈,他摸了摸男人的後脑勺:“我不会走的,哪儿也不会去,我就挂你身上。”顺便侧脸啾啾啾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真想一直插着你,让你挂在我身上。”
男人又在说浑话,听得拉维大腿紧了紧。
“哇,好色哦。”前一句开玩笑似的有些大声,後面那一句悄咪咪的,“我也想做,好久没做过了。”
这句话听得伊戈呼吸一滞,低头看下去。
拉维把脑袋搭在他的锁骨上,脸蛋挤在上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欲望地看着自己。
呼吸交织,两人自然而言地接吻。
夜晚的降临就在一瞬间,周围没有光,两人只能通过声音丶气息和触觉感受对方。
耳边和脑子里全是潮湿黏糊的水声,偶尔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湿滑的舌头就像是难以抓住的水蛇,他们在口腔里不断的搅弄风云。
伊戈明显有些情动,刚才疑似被抛弃的失落都被这个吻打消,嘴里的舌头那麽软,那麽滑,那麽嫩,还那麽湿。
拉维常给他咬,所以接吻的时候他难以克制地想起了那些事情。
手腕穿过少年的腰,粗粝的手掌从宽松的毛衣探了上去,触手一片干燥滑嫩,还带着几分傍晚的微凉,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蜷起来放在他的挺起的胸脯上。
尖锐的感觉像烟花一般炸开,长久不经人事的身体颤了颤。
拉维用舌头推阻着男人,嘴里含糊不清:“好了……好……呜了,要擦枪走火了!”
两人停下现在的动作,他们喘着粗气,都有了明显的反应。
泥土泛上来的热气消失,两人的欲望也消了下去,车队附近传来淋漓的火光,两人手牵手回去了。
纪都罗有些担心,单间拉维回来後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去了,还去了那麽久。”他问。
“没什麽,就是遇见伊戈,聊了聊。”
纪都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带着回答提问:“真的吗?”
看见银发少年眼里的揶揄,拉维大大方方承认:“两口子亲密一下怎麽了嘛。”
他歪头盯着纪都罗,绿色的眸子底下是一层暖黄色的光。
纪都罗怔愣了片刻:“和好了。”
“其实我们就没怎麽吵过。”拉维拿着小板凳坐在草地上。
纪都罗转转眼珠,没说话。
烤全羊还在制作中,拉维坐着小板凳靠在车门上,看了看正在和杨克利说话的白晨。
“白队长清楚首都的情况吗?”杨克利问。
他快到预産期了,肚子大得有些吓人,听云越沉分析,里面似乎不止一个。
还有几天,就到达目的地了。
“不算很清楚,只知道那是最快建立的大型基地,基础设施都很完善。”白晨开口,看了看他圆鼓鼓的肚子,“你到时候就放心好了。”
杨克利抿了抿唇:“就怕里面不太好过。”
社会货币体系崩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获取。
他担心自己会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