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士承拿起棋盘上一子,落了下去。
高海臻往前一步,看清了棋盘上的局势。
汉士已被吃掉,距离将棋只差一步。
“会长,这之中或许有什麽误会。”
钟士承笑了笑,“你这不是也猜到了?”
高海臻还想要再说些什麽,却被他擡手制止。
“刘沛先是我的老兄弟又占着公司高层的位置,有人对他动心思很正常。”
他靠回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我老了,他是该着急了。”
“会长,您会长命百岁的。”高海臻忙道。
钟士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
高海臻走到门口,刚要擡手开门,身後却传来钟士承的声音。
“阿臻,你觉得明诀和临琛谁更适合坐我的位置?”
钟士承口中的两个名字,一个是钟家排行老大的钟明诀,另一个则是排行老三的钟临琛。
只是,两人并非一母所生。
前者是钟士承第一任妻子所出,
不过他出生没多久,父母便离了婚。
没几年後,钟士承便娶了第二任。
也就是钟临琛与其姐姐钟念玺的母亲。
血缘的疏离,造成了他们天然敌对的阵营。
所以,两人一直都是饱受外界关注的继承人。
高海臻转身,抿唇一笑,
“会长,您会长命百岁的。”
钟士承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朗笑一声。
笑完,他挥挥手,“回去吧。”
“是。”
离开书房,走到楼梯拐角,高海臻便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男人约三十四五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茍。
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後的眼睛里写满了傲气。
“钟先生。”
钟明诀停下了脚步,“听说高秘书今天去见了锐思的总编?”
“是的。”
“那看来刘叔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摆平了。”
“预计下周澄清报告就会发出来。”
他眉梢微挑,“高秘书果然一如既往地不会让人失望。”
“钟先生过誉了,我也只是代表康利去谈判而已。”
钟明诀看向眼前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不过,她也该是这种模样。
他没再说话,径直朝上走去。
等到钟明诀的脚步声消失,高海臻才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