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来尝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人傻钱多。
钟明诀今天带她来这,想必也不是单纯吃饭这麽简单。
但,也不至于是鸿门宴。
所以这场饭局大概也只有一个目的,摊牌。
电梯打开,入目便是一个大长廊。
长廊两侧是高海臻看不懂的西式浮雕,灯光打在画中,倒是栩栩如生。
特别是坐落于最中间的圣母雕像,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受到一股神圣与庄严。
高海臻嘴角微动,收回了眼神。
难怪消费贵,光是这两面墙,估计就在账单里占去了不小份额。
餐厅内部的装潢是很典型的法式浪漫风格。
雕花餐桌,丝绒座椅。
摆放整齐的银质餐具,在水晶灯下闪着清冷的光泽。
男人引领着两人绕过大厅,走上旋转楼梯来到二楼。
直至到一扇门前,才停了下来。
打开门,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请稍座,餐品马上会送过来。”
说完,男人便关上了门。
一瞬间,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钟明诀率先来到方桌前坐下,对着她昂了昂下巴,“坐吧。”
高海臻拉开对面的椅子。
窗外,大雨已茍延残喘。
它喷出最後一口薄雾,遮住了城市里的每一扇玻璃。
让白昼亮不起,让黑夜凝聚成形。
“如果只是一顿晚餐,钟先生未免太破费了。”
“如果只是一顿晚餐,我也不会选在这了。”
高海臻眉梢微挑,“我不懂您的意思。”
“高秘书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可能不懂我的意思,”钟明诀身体後仰,十指交叠,“这里没有别人,你用不着拐弯抹角。”
两人说话间,几名服务生推着餐车从侧门走了进来。
在上菜的间隙,屋内持续了半刻的安宁。
给了谈话缓冲的时间。
大大小小的餐盘,摆满了桌面。
等服务生走後,钟明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杯子放下的一刻,他说道:
“既然来到这,我们不如有话直说。”
高海臻没有接话。
“高海臻,我需要你一个明确的态度。”
她第一次听钟明诀直呼自己的名字。
倒是新奇。
“明确什麽?”
“我知道,爸他有心让我们争,但你真觉得以他们的能力能争得赢吗?”
他话里话外自信无比,“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们几个的水平,根本不足以坐上CEO的位置。”
“所以呢?”高海臻无谓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了。
可她一句所以呢就把他给打发了,如此敷衍的态度让钟明诀有些窝火。
“所以如果你有心站队,我随时欢迎。如果你无心,就保持中立,不要给我找麻烦。”
“钟先生,”高海臻唇角露出讥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您这是害怕了吗?”
钟明诀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不可置信,她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再次拿起桌上的酒杯,他灌下一大口。
在酒精的刺激下钟明诀调整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