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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sp;&esp;不等秦序说什么，她推着两个孩子往门外走，回头跟程乐宣说：“乐宣，你自己等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

&esp;&esp;程乐宣不喜欢潘小波，更没心思送他，果断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esp;&esp;把潘小波送到车站，正好来了辆公车，潘小波直接上去。

&esp;&esp;眼见潘小波走了，秦序定定看着姨妈，“您有话可以说了。”

&esp;&esp;姨妈知道瞒不过他，把他拉到人少的一边，问：“刚才程乐宣那孩子都告诉我了，他说你帮他挡过架，替他挨了打。”

&esp;&esp;秦序说：“没那么严重，只是一巴掌。”

&esp;&esp;“是几个巴掌的问题吗，是你被打了。”姨妈指了指秦序衣服下的玉扣，“说不定就那个事儿闹的。”

&esp;&esp;秦序不以为意，手插在裤兜里，回身往家的方向走，淡声道：“想多了，都是迷信。”

&esp;&esp;姨妈却不觉得：“你把你的气运都给了他，帮他挡灾，所以本来人家是要打他，变成了你替他挨打。要不然能有这么巧吗。”

&esp;&esp;秦序没接茬儿。

&esp;&esp;见他完全不在意，姨妈着急地拉住他，“小序，要不……要不算了，回头去跟老金说说，这个活儿咱们不接了。这才多久啊，你就被打了。你要是真为了帮他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以后怎么跟你妈交代。”

&esp;&esp;秦序停下脚步，看着她，问：“您和姨夫还有钱退吗？”

&esp;&esp;“我……”

&esp;&esp;秦序说的不多，但姨妈听明白了，她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立场可言。毕竟最初眼睁睁看着秦序签下协议的有她，昨夜劝秦序戴上那枚玉扣的也有她。

&esp;&esp;秦序接着往前走，丢下一句话：“以后别再跟程乐宣聊这些，死活都是我自愿，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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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答应程乐宣的一小时基本到了，秦序先打电话让司机往这边开，随后才进家门让程乐宣准备着等会儿车来就走。

&esp;&esp;再次听到要走，程乐宣原本乐呵呵迎接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抱怨声试图耍赖拖延。

&esp;&esp;秦序看都不看他，过去弯腰收拾茶几上的盘子，说：“好好说话。”

&esp;&esp;程乐宣只得停了下来，“我不想要这么早回去。”

&esp;&esp;“你到家还得一个小时。”

&esp;&esp;“晚半个小时再让司机过来好吗？”程乐宣站到秦序旁边，摇晃着他的胳臂恳求，“拜托你了。”

&esp;&esp;秦序不为所动。

&esp;&esp;这时，看到后面比较慢进屋的姨妈，程乐宣又跑到她面前，想着转换攻略目标：“姨妈，我不想早走，让我多待半个小时吧。我还没有吃完苹果，没有看完电视的这一集。”

&esp;&esp;“啊，你这……”姨妈脑子还在想秦序的事情，听他这么说，着实不知道怎么回应合适。看着程乐宣这张白净清秀的脸说出可怜兮兮的话，她也做不到像潘小波那样直接将怨气撒在程乐宣的身上。

&esp;&esp;况且程乐宣有非常过分吗，他无非是跟去别人家玩儿的小孩儿一样，觉得外面比自己家里有意思，不喜欢早回家罢了。

&esp;&esp;姨妈看秦序，“小序。”

&esp;&esp;秦序直接过去把程乐宣拽到一旁，语气严厉：“程乐宣，来之前答应过什么，全忘了。”

&esp;&esp;听了这话，程乐宣玻璃心破碎。他能感觉得到这是没得商量了，确实，这回也是自己言而无言。他垂下眼，嘟囔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esp;&esp;程乐宣背着书包坐在沙发上，不吃苹果，不看电视，等着司机带自己走。

&esp;&esp;姨妈虽说刚刚劝过秦序终止跟程家的合作，但是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心有不忍。她过去对他说：“小序是想你早点儿休息，没有不好的意思，别生他的气。”

&esp;&esp;程乐宣说：“我不生气，是我不遵守规则。”

&esp;&esp;说是这么说，把委屈和难过都写在脸上的仍是他自己。

&esp;&esp;“要不看看你还想吃什么水果，我去外面给你买？接你的车不是还没来吗。”

&esp;&esp;“不用了，谢谢姨妈。”程乐宣朝秦序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声说，“我想再去看看那些羊。”

&esp;&esp;“羊？”姨妈没反应过来。

&esp;&esp;秦序说：“玉东家的。”

&esp;&esp;“噢，那羊有什么好看的，脏，还臭。”

&esp;&esp;程乐宣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特别可爱，我想再去看看。”说着，他抬头看秦序，“哥哥，可以吗？”

&esp;&esp;秦序算是发现了，程乐宣如今将这个称呼运用得炉火纯青，转移话题喊“哥哥”，求他做事也喊“哥哥”，再不是一开始硬梆梆喊大名对着干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