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提起,心里很是难受,眼眶酸酸胀胀的。
“我每天都会被罚站,别人都羡慕我,家里有钱,可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害怕第二天被骂被罚站,当时太害怕了,就想死。
“割了这个,但是没死掉。
“那时候我太小了,觉得被骂就是最最大的天塌了,後来长大了,就没再死过。”
庄怡宁去抓宋宁的手,“你的给我看看。”
宋宁从不肯在人前摘掉护腕,但既然答应庄怡宁交换,便扯掉那已经有些泛黑的白色护腕。
“这麽多!”庄怡宁目瞪口呆,又很心疼的摸摸。
“嗯,刚和贺晏庭分手之後,有些想不开,後来就没再割了。”
庄怡宁擡手给他一下子,“你怎麽这麽恋爱脑,为个男人死呀活呀的,你看他过得多好,GA掌舵人,你死了,他又能换一个。”
宋宁笑笑,“现在不会了。”
庄怡宁愤愤,鼓了一会儿腮帮子,又道:“你说,季月芳为什麽要阻止你和贺晏庭在一起啊?这好奇怪。”
宋宁也不懂,“大概只有季月芳本人知道。”
声音停顿了一瞬,宋宁又道:“我觉得你很了不起,你以前都没有干过重活儿吧,可你能跳到海里去下渔网,能把那麽沉的渔网拽上岸,五十根竹子把手都磨破了,可你还是坚持砍完了,能把苦力活做好的人,做什麽都会成功的。”
庄怡宁眼睛一亮,兴奋的看着宋宁,“真的吗?”
宋宁认真点头,“真的,我一直相信,一个人,连体力活的苦都能吃得下,那他做什麽都会成功!”
庄怡宁哇的就哭出来,“你真好,你是第一个这样表扬我的人,从来没有人表扬过我。”
抹着眼泪,庄怡宁道:“下了节目咱们就去做DNA检测,如果咱俩不是亲兄弟,我就追你好不好,我好喜欢你!”
不远处贺晏庭:……
屏幕前,某地下酒吧,某男人:……
齐齐,危险的,眼睛一眯。
现场。
宋宁擡手给他一下子,手撑着地起来,“我只喜欢贺晏庭。”
庄怡宁气急败坏,跟着起来,“你个死恋爱脑,他有什麽好的!”
宋宁朝回走,边走边道:“他不自卑。”
庄怡宁一噎。
脚步一顿。
过了好一瞬,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忽然蹦起来,“我以後也不!你说了,我做什麽都会成功的!我成功给你看!”
宋宁没回头,但嘴角弯了弯。
庄怡宁小跑两步,追上他,去牵宋宁的手。
然後——
贺晏庭不知从哪蹿出来,一把推开他。
在庄怡宁被推得朝後踉跄里,贺晏庭危机感爆棚的紧紧搂住自己老婆,“老婆不要听信妖言惑衆,我最爱你,他们都不如我!”
屏幕前。
白醒呵呵。
节目中。
徐微微在宋宁和庄怡宁回来之前,擦干了脸上的泪,依旧是那个随时提着斧子就要砍人发疯的徐微微。
目光落在宋宁和庄怡宁脸上,徐微微道:“该我了。”
她一口喝完碗里的鸡汤,拿起骰子随手甩了个点数。
苏栩终于从“偷偷”里缓过一口人气,“3!!!单数!真心话!”
徐微微抽卡,“【请问,最恨的人是谁?】”
【这都不用猜,必定是季月芳。】
【确实。】
【哎,心疼徐微微。】
弹幕一片刷过的时候,徐微微忽然擡眼,看向镜头,眼角眉梢,是一片寒意,她说:“我最恨的人,是当年将我两个弟弟偷走的人,天道好轮回,给我等着。”
庄家。
一只水杯,再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