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煜嗤笑道:“滚蛋,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别啊,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提到这件事,陈司煜偏头扫了眼身边,结果没看到冉雾。
他心提了起来,“这事等我晚上回酒店再细聊,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後,他四周张望着,可寺庙很大,游客很多,他竟然不知不觉和冉雾走散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闪过一分不好的预感。
随後,肩膀被拍了一下。
“嘿,帅哥,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你看我怎麽样?”
陈司煜回头,看到面前的女孩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松了口气,“刚去哪了?”
冉雾笑得两眼弯弯,像是开心到了极点,“看到那边有算命的,去看了会儿热闹。”
说完,又笑嘻嘻地问:“怎麽?你还怕我走丢吗?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里,我比你熟。”
陈司煜顿时笑了,掐住她後脖颈,“成,你比我熟是吧,那带路吧。”
“去哪儿?领香火吗?”
陈司煜啧了声,“不是还想看热闹?带路。”
冉雾挽住他的手臂,“你怎麽知道我还想看。”
陈司煜没吭声,跟着她走。
两人都没注意到,几米外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两个人拍摄,将他们亲昵的举动全都记录在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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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寺庙外,围了一群人,被围在里面的是一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道长,可面前却摆着塔罗牌,颇有一种油多不坏菜的感觉。
有人笑问道长:“您修的是哪家啊?塔罗牌都摆出来了。”
而一个女孩急忙嘘了一声,“别吵,道长在看我的生辰八字。”
看到这一幕,陈司煜嘴角勾了下。
又是骗吃骗喝的骗子。
道长缓缓睁眼,神秘兮兮地说了一番话,翻译过来就是这样的样子:你的正缘即将到来,不要再把精力缠绕在无意义的人身上了,他都已经一次又一次挑战你的底线了,你何苦再折腾。
後来女孩问道长,自己的底线是什麽。
道长说:“姑娘,你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无法容忍另一半对你有所隐瞒,还说谎骗你。”
听到这,冉雾不免点头,悄悄对身边的陈司煜说:“我的原则也是这样,我和她一样。”
陈司煜眼皮一跳,不知为何,想起刚刚周齐的那一通电话。
他扯了扯唇,没兴趣再继续看下去,“不是要拜一拜吗?再不走,寺庙就停止入园了。”
冉雾这才想起来无量寺的目的,她带着陈司煜去了法物处领了香,如同寺庙中广数香客一般,四面拜,最後跪在蒲团处,双手合十,阖眼,心中默念:
“愿爷爷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同时,感觉到身边落下一个阴影,她心中悸动,继续祈愿:
“愿陈司煜——顺遂无虞,万事顺意,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
从寺庙出来後,冉雾带陈司煜去逛了自己的初中,在中学附近找了自己常吃的一家小饭馆解决晚饭,又同他一起轧马路。
两个人今天穿得都很学生气,瞧着和那些从补习机构走出来的学生并无两样。
直到晚上九点,爷爷打来电话,问她何时回家,她才依依不舍地走出酒店,在陈司煜的注视下,坐上回家的出租车。
那年没有大年三十,腊月二十九当三十过,所以第二天就是这一年的最後一天,爷爷奶奶没让冉雾再出去找所谓的室友,而是带着她回了一趟乡下老家,拜访了几家亲戚,又赶了个农村大集,买了许多年货带回麦城。
晚上,外面的烟火声不断,家里也开始吃年夜饭。
算下来,这是冉雾长这麽打,第一次感受到平和的年味。
一家五口坐在餐厅里,窗外响起砰砰的烟花声,客厅里的电视放着春晚,饭桌上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