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宴洲和云莺两人的婚事,宣国公府给出的回复是,他们要再商议商议。
陈敬玄尽力了,他也觉得他这老子满对得起那不孝子了。
因而,喝茶什么的没意思,直接上酒痛快喝起来。
荣国公夫妇在宣国公府消磨了大半天时间,等到半下午变了天,这才回府。
似乎是昭阳王府与荣国公府接连登门,让京城某些人意识到,宣国公府这个刚认回来的姑娘,当真称得上是娶亲的绝好人选。
于是,接下来几日,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俱都请了冰人上门来提亲。
那些冰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个勋贵家的公子夸的跟下凡的天神似的。可仔细一打听,不是年纪大了还一事无成;就是家里外表光鲜,内里却乌糟糟乱成一团;再不就是,一家子好算计,希望娶个嫁妆丰厚的媳妇填补窟窿……
顾望尘听了老太太传过去的消息,气的上了火,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他嘴巴上就鼓起好大一个火疖子。
就这还不算,他按例进宫参加朝会,等散朝后被陛下召去狩猎,还被陛下打趣,他膝下还有个五皇子至今没有婚配,也不知道能不能与平西将军做个亲家。
陛下的话固然有玩笑的成分在,可一想到陛下心血来潮,真有可能乱点鸳鸯谱,顾望尘头都大了。
这次,他再不敢抱有侥幸之心,回府后就与父亲说起云莺的亲事来。
不能再拖了。
即便不把女儿嫁出去,也要尽快把禾儿的亲事定下来。
不然真被点做皇家媳,禾儿这一辈子就难了。
父子俩长吁短叹了一通,最后将满京城的年轻人扒拉一遍,还是没有合适的。
也不能说所有人都看不上眼,京城还是有出色的少年郎的,就比如元熙的好友周枕书与陈松年。
可周枕书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陈松年脾性却太过凉薄。
再看别的少年,总有不如意之处。
数来数去,还是陈宴洲最合适。
父子俩静坐了许久,顾望尘这才开口说,“不行还是定宴洲?”
宣国公摆摆手,“去吧,与你娘说说此事,再问问禾儿的意见。若他们都同意,就尽快把这事儿定了。”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真要出变故了。
顾望尘应了一声,又说,“岳丈哪里,我也去说一声。”
“好,你自去安排就是。”
顾望尘离开了,不一会儿后,云莺就收到了亲爹小心的询问:让你与宴洲定亲好不好?
那自然好极了!
但是,只是定亲么?
那什么时候成亲?
云莺不矜持的想着这些问题,到底是没将这些话问出来。
不然,她怕她爹原地给她表演一个嚎啕大哭。
云莺点了头,老太太和楚家老太爷也没有意见,于是,云莺与陈宴洲定亲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话风透到荣国公府去,陈宴洲再是清冷寡淡一个人,也忍不住痛快了笑了一场。
这可把荣国公夫妇震惊到了。
荣国公翻了儿子一个白眼,“你这儿子是白生了,你瞅着吧,这指定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小冯氏很看的开,“忘就忘吧,我还能陪宴洲多长时间?真正能陪他到老的,是他的结发之妻。只要他们两个好好的,儿子就是把我丢到一边又如何?”
荣国公阴阳怪气,“你倒是看得开。”
“行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你稍后去请个正经的媒人去。上次咱们俩贸然登门说亲,那是事急从权,这次可不能再那么失礼了。不管是媒人还是定亲礼,咱们都提前准备起来,可别慢待了人家姑娘。”
“行,行,我知道了,这就去请人去。”
荣国公府与宣国公府要结亲的事情,如今只有两家人知道。
但等三天后,大长公主去了一趟荣国公府,再往宣国公府去,这事儿就彻底瞒不住了。
等大长公主从宣国公府出来,更是喜笑颜开,乐的跟个弥勒佛似的。
此情此景无不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荣国公府与宣国公府,要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