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旻一愣,随即望向浣白衣:“你还带了朋友来吗?”
浣白衣脸色一沉:“是我师姐。”
风旻惊道:“紫裳也来了!”
浣白衣指着陈七,冷冷的道:“你别管师姐来没来。你先告诉我,他是你儿子吧,你和哪个贱人生的?你成亲了吗?还有,这里除了凤倾心,你还藏了谁?”
风旻听得目瞪口呆,失笑道:“这位小朋友只是客人,什麽时候变成我儿子了?我也没有金屋藏娇,只是有个朋友从封澜域过来看我而已。”
浣白衣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风旻举起手指,无奈道:“我风旻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浣白衣道:“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
风旻问道:“你告诉我,你和紫裳到这里究竟是来找我的呢,还是真的想对倾心不利?”
浣白衣哼了一声,道:“当然是先来看你,看完了再去将凤倾心杀了。”
风旻大吃一惊,叫道:“你与倾心无冤无仇,为何要对她下手?”
浣白衣冷笑道:“她霸占了我最喜欢的人,我焉能放过?不光是我,师姐她也是这麽想的,所以才与我一起过来。”
风旻连连跺脚,满面苦恼:“真是胡闹!”说着转身就往凤倾心居住的地方奔去。浣白衣也提起裙摆跟上。陈七想看热闹,也紧随其後。
三人来到凤倾心的房前,风旻将门重重一拍,喊道:“倾心,你怎样了!”
里面传出凤倾心的声音:“是谁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不让人睡觉了吗?”
听到她开口说话,风旻松了口气。浣白衣却大失所望,寻思自己将风旻拖了这麽久,师姐竟还没找到这里。
只听凤旻道:“是我,庄中来了刺客,我担心你遇险,没事就好。”
凤倾心在屋中说道:“什麽此刻敢到你家里来撒野?”
风旻道:“无妨,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将她揪出来,你先睡。”
凤倾心却大声喊道:“等等,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我要你进来陪我。”
风旻道:“不行,不能让那个刺客在庄子里胡作非为,我会在你房间外面布置结界,就算那此刻找到也进不去,你不用怕,安心睡吧。”说着双手掐诀,铸起一道防护屏障,将整个房间包裹在内。别说什麽刺客,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
做完这一切,风旻才转身前往燕衔春的住处。浣白衣亦步亦趋跟在後头,不断发出冷笑:“你倒是对这凤倾心宝贝得紧。”
风旻叹道:“我也是替紫裳考虑,凤倾心是无拘派的高徒,鼍龙女向来护短,倘若紫裳伤了她,给鼍龙女知道了,她一定会杀你二人为倾心报仇。”
浣白衣冷哼道:“那我可真是得替师姐好好谢谢你的深谋远虑了。可你身为丹宗护使,又是修界顶尖的人物,凭你的身份修为,随便替我们遮掩一下,那鼍龙女又能拿我们如何?”
风旻肃然道:“这是仗势欺人。我风旻行走修界,除了对付堕修之外,从不会恃强凌弱。如果我真的这麽做了,那麽我也就不是风旻了。”
听了他这几句话,浣白衣不由得一怔,想起初见他时,他也是如今这般光明磊落,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妙时光。
风旻却脚步不停,很快便来到燕衔春的住处,只见窗中点着蜡烛,纸上隐隐绰绰现出房中人的影子,风旻敲了敲门,问道:“衔春,你还没睡吗?”
燕衔春在里面道:“本来是想睡的,可是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扰了本姑娘的好梦,你说怎生处置才好?”
风旻大惊,忙问:“发生什麽事了?”
燕衔春道:“你自己进来看吧。”
风旻便推门而入,陈七也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翻箱倒柜,花瓶摆件落了一地。燕衔春却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只茶杯。她脚边躺着一人,正是陈七先前见过的那个,与浣白衣会面的矮个黑衣人蒙面女子。只不过此刻她蒙面的布条已给燕衔春扯落,露出一副狰狞嚣张中又透着几分疲惫的容颜,恶狠狠的将燕衔春瞪着,一见风旻进来,满眼的凶狠嫉妒顿时化作千万柔情,似要落下泪来。
风旻见了她,眸中也有顾惜之情一闪而过,喊了一声:“紫裳!”连忙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将她从地上扶起。
燕衔春见了这一幕,顿时脸色一沉,大声道:“你去扶她干什麽,怎麽不过来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她听风旻竟喊出对方的名字,又见他和浣紫裳四目相对时,二人脸上眉目传情的模样,立刻恍然,发出了尖叫:“她……难不成,你认识她!”
风旻点了点头,却没看她,双目只是痴痴凝望着浣紫裳,哑声道:“好久不见,你,你竟变得这麽憔悴了……”
浣紫裳眼含泪水,听他这麽说,连忙双手捂脸,颤声道:“我,我变丑了吗……”
风旻忙道:“没有,你依旧貌美,只是我看得出来,你这几年一定过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