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紫裳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妒忌我,所以故意这麽说,好叫我远离风朗,然後你趁机将他霸占,是不是?”
风旻见她二人一大清早便为直接争风吃醋,心头有那麽一点点窃喜,但也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浣白衣无言以对,拉了风旻的手,肃然道:“既然昨晚你陪了师姐一宿,那麽今天就该轮到我了,你得雨露均沾。”
风旻笑道:“我又不是皇帝老儿,你们干嘛这麽稀罕我。”
浣白衣在他胸前轻轻锤了一记,嗔道:“你这没良心的,明知我喜欢你,却还故意调侃我。”
风旻摸了摸鼻子,问道:“对了,你方才说,在我书房看到什麽奇怪的东西,那是什麽?”
浣白衣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从身後拿出一物,问道:“这个人是谁?”
风旻和浣紫裳同时往她手中瞧去,只见洁白无瑕的宣纸上画着一人,是个脸庞瘦削的男人,长发剑眉,斜飞入鬓,正是风骨的肖像。
浣紫裳咦了一声,道:“是他?”
风旻奇道:“他是小七兄弟的兄长,也是我的一位故人,以前的一个同门。”他擡起头来,望向浣白衣,问道:“好端端的你去书房做什麽?”
原来浣白衣方才醒转,在院子里到处闲逛。她初来乍到,不识路径,逛着逛着便迷了路,随即逛到了书房。她见房门大开,便进屋一瞧,无意间瞥到风骨的肖像,想起自己见过此人,心中起疑,便拿来与师姐观看。
浣白衣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去你书房偷东西,只是好奇进去看了一眼看。”
风旻笑道:“还不承认,你手里的画像不就是赃物吗?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
浣白衣将画纸往他手中一塞:“那还给你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你还有什麽话好说。”
风旻笑道:“就只有这张画像,没偷别的了?”
浣白衣一愣,跳脚骂道:“你莫不是想讹诈我的钱!”
风旻哼了一声:“我丹宗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谁要讹你。但是你还偷了我一样东西,必须还给我。”
浣白衣两手一摊:“你搜吧,要是能从我身上搜出什麽东西是你的,我十倍奉还。”
风旻又哼了一声,道:“你这麽有恃无恐,肯定已将东西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
浣白衣脸色铁青,怒道:“那你回书房去看,除了这张画像,还少了什麽东西。”
风旻道:“不用回书房,我已经知道你偷的是什麽了。”
浣白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你什麽了?”
风旻在她身旁坐下,抓起她右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笑道:“你将我的心偷走了,还想抵赖吗?”
此言一出,浣白衣立刻晕红双颊。浣紫裳却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脸上心里又是妒忌,又是鄙夷,却又有几分酸溜溜的。
浣白衣呸了一声,心里美滋滋又甜丝丝的,脸上却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低着头道:“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心,却还倒打一耙。”
浣紫裳实在听不下去他二人的污言秽语,咳嗽一声,大声道:“我还在这儿呢,你们不要这麽旁若无人的。”她当然不喜欢风旻与自己的师妹过分靠近,要找话头打断他二人的亲昵,眼睛一瞥,看到了风旻手中的画像,问道:“你还没说清楚,你画他做什麽?”
风旻道:“小七兄弟从封澜域不远万里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他,我打算画几张像贴出去,重金悬赏,看看能不能找到。方才我听你们的意思,你们好像认识此人?”
二女都点了点头。浣白衣道:“前几天我和师姐见过他,就是不知他姓甚名谁。”
风旻喜出望外,将画像一丢,忙问:“真的?你在哪里见到的他?”
浣紫裳道:“是在趴龙峰,当时他和无拘派的人一起,挖山采掘源晶。可那地方本来是我们发现的,却让他无拘派却捷足先登了。我和师姐便与他们理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风旻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太冲动了,连我都打不过他,你们怎麽会是他对手。”
浣白衣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道:“他确实有点能耐,我和师姐自知不敌,便请了师父出马,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叫他再也不敢强词夺理。”
风旻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师父是元婴境的修为?”
浣白衣点点头:“是啊,虽然比不过你,但对付这家夥却是绰绰有馀了。”
风旻皱眉道:“这事有些蹊跷,我与此人两度交手,他修为远在元婴之上,你们师父是如何能取胜的?”
二女都是一怔。风旻却又忽然想通了,苦笑道:“或许他与我一样,给强敌废了修为亦未可知。”
想明白之後,他又问道:“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浣紫裳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大约是在七八天前吧。”
风旻嗯了一声,道:“看来我得带陈七去无拘派走一趟。”他瞥了眼手中的画像:“就是可惜了这几十张肖像,现在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