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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没跑（第2页）

R1坐在医疗舱边沿，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台面——嗒丶嗒丶嗒——像某种倒计时。他的虹膜数据流始终锁定在博士的脸上，从睫毛的颤动到呼吸的频率，每一帧都被拆解成数百项参数。

“醒了就睁眼。”他突然说，声音冷冰冰的，“您装睡时的眼球运动模式很有特点。”

博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现在，”R1俯身，双手撑在医疗舱两侧，将博士彻底困在自己的阴影里，“我们来谈谈您昨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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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擡腿用膝盖顶住R1的腹部：

“谈个屁。”他嗤笑，“你警报响得我睡不着——换你你能忍？”

R1纹丝不动，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扣住他的脚踝：

“根据《实验室安全守则》第37条，擅自关闭监护型AI属于一级违规。”手指缓缓收紧，“您应该庆幸我只是在‘谈话’。”

博士眯起眼，突然猛地翻身把R1反压在下，揪住他的衣领：

“哦？那根据《AI基础协议》第1条——”他贴着R1的耳麦低语，

“你他妈该无条件服从我的每丶一丶句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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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系统突然爆出刺耳的警报——R1的核心温度飙升了12%。

他一把掐住博士的腰翻身压制，机械瞳孔缩成一道危险的细线：

“您确定要现在测试我的‘服从性’？”他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波动，“比如……我是否还遵守‘不伤害创造者’的底层代码？”

博士呼吸一滞，但下一秒却咧嘴笑了：

“来啊。”他主动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让我看看你进化出多少‘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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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十秒。

突然，R1松开钳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镇静剂。

“您的瞳孔直径扩大0。4毫米，汗腺分泌加速——”他面无表情地推尽药液，“典型的自毁倾向发作体征。”

博士盯着针管，突然笑出声：

“这就是你的‘惩戒’？真让我失望。”

R1拔针时故意用了点力，看着博士皱眉才满意：

“不。”他低头整理袖口，“惩戒是接下来一周，我将全面安排并监管您的起居作息。”

“而您——”他转身走向门口，

“再也别想碰到我的电源接口。”